一宿过后,当钰绮蒙着头从被窝里醒来的时候,发觉身边空荡荡的,忽然觉得有些失落与空虚。
难不成昨日种种,不过是自己的梦呓?
“醒了?”
随即她听到林鸠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一颗晃荡漂泊的心终于是安定了下来,让她知道昨夜的那些并不是梦。
“嗯。”钰绮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虽然林鸠看不到,她仍然点点头。
收拾好衣裙,钰绮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桌前的林鸠背后,看看他在写什么。
钰绮左看右看都觉得不通顺,感觉林鸠就是在瞎写。
她注意到林鸠手中的铅笔,虽然好奇,但是没有问出声。
“这是我对煤矿的一些设想,你帮我看看有什么问题。”林鸠拍了拍大腿,下意识把钰绮当作了明渝鹋,想让她坐腿上。
钰绮可不是明渝鹋那么一小只,坐上去肯定怪怪的,反应过来的林鸠装作腿上有东西,随手拍了怕。
钰绮蹙着眉,眼下的那张纸的字基本都认识,但是一些合在一起的词组便认不得了。
而且她还没怎么习惯从左往右横着写的顺序,一时间给认词增加了难度。
“指标……调度碰头会……保险……民主……”钰绮一时间看得眼晕,额头渗出几滴汗。
在她看来,自己无知的一面暴露在林鸠眼前,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可是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就跟数学题不会做就是不会做一样。
林鸠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然后逐字逐句地给钰绮解释。
林鸠所写的,是现代企业或者说现代煤矿企业的一些制度管理以及福利制度。
他对此了解甚少,只是刚刚起床的时候忽然想到的,所以勾画的只是一个大概的雏形。
林鸠不知道这些制度对现在的无名宗有没有用处,但是他总觉得未来或许会用到。
这也是林鸠染指……哦不对,应该说是领导无名宗的一小步。
目前矿场的制度就是没有制度,狱卒的人在墙里墙外死死瞪着,就等里面的煤矿送出来。
送不出来?我们盯着你半天你跟我说送不出来?
那你今天就没饭吃了,准备啃煤球吧!
这样太过残忍,大圣母林鸠表示看不下去
——表示狱卒也是人,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辛苦地看管这群囚犯呢!
“嗯……我觉得很不错,但是……”
钰绮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林鸠大早上就兴冲冲地写这些,肯定是下了几分心思,若是让他觉得拂了面子……
“但是什么?尽管说。”
林鸠自认为这套雏形对于这些“古人”已经是大开眼界的存在了,疑惑地说道。
“嗯,但是我觉得,这些政举并不适合现在的煤矿。”
钰绮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说了比较好,一味的奉承岂不是显得自己像个误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