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一直在思考,人生而为何。
通常这件事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才会想的,一般后来人称他们为哲学家。
而李长青确实吃饱了没事干,呃……干还是有的干的。
“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当李长青将这句话告知司马弦时,他的内心是有些忐忑的。
他知道司马弦对自己的爱,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李长青也深有体会。
“是什么事啊?”司马弦总是对外人一副冰冷而刻薄的样子,但是私下里面对李长青,那冰山却是融化了一般。
“这么多天了,我还是忘不掉……”李长青说起这个,手开始微微发颤。
司马弦立刻知道了李长青说的是什么——古妖之乱……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却终日在温柔乡里沉溺,李长青不止一次幡然悔悟,而这一次更是下定了决心。
“这事自然有人去做,澜沧王天行山庄,都不会作壁上观的。”司马弦耐心的劝解道。
“更何况……就算你找到了古妖,那又如何,你能做什么?”
见李长青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依旧捏着拳头默然不语。
司马弦干脆就用这种强硬的话语来戳灭他的幻想。
“我……”李长青明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但心中那股负罪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司马弦温柔的手捧起李长青的脸,轻轻在他的额头吻下。
似乎在司马弦的眼里,自己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那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年。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能不能做什么是一回事,去不去做是另一回事!”
李长青撇过头,双眸燃烧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去放手一搏,哪怕是为了全村上下几百口人的在天之灵,我也要去这么做!”
司马弦讶然地看向此刻与旧时浑然不同的李长青。
他那曾经的狂傲似乎又回到了身上,一切一切多么像以前那个妄言单挑全宗的少年。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身上拥有者曾经不曾拥有的庄严与肃穆,像是一位怀揣着雄心的有志之士。
“阿弦,对不起。”李长青闭上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长青,你等等!”
司马弦下意识叫住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她的腿有点发麻,也不知怎么心中旋起一股无名风来,搅得她心乱。
嫌隙,似乎将二人暂时分离。
李长青就算安全回来了,自己与他也有可能越来越远。
她不愿看到这个结果,那日日夜夜的呓语都在证明,自己是很爱他的。
司马弦心中下了决定,大喊道:
“我……我跟你一起走!”
……
有的人来了,有的人走了。
悲欢总是离合,聚散终有时期。
不知道这小俩口到底要去哪里,但是确确实实是离开了无名宗。
林鸠得知了这个消息,人是很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