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飞招架住眼前狱卒的刀,欺身上前踢到狱卒的腹部。
那狱卒也不是吃素的,凭着一分气力,硬生生压下马英飞。
狱卒口中一喝,扭腕撇开马英飞的刀,正要还击,忽见周围暴动矿工纷纷围上,手中的石块向这边砸来。
“你们敢……”
那狱卒怒喊一声,但是片刻便淹没在人群中。
狱卒虽然总体实力比这些囚犯要强,但是耐不住人少,而且分布极为稀疏。
最靠近的几个狱卒当场就被淹没在暴动的人群中。
几十人鼓动,却弄出了大暴乱的气势,大部分人像个没头苍蝇,被驱策着冲击狱卒的岗位。
“别!别杀我!呃啊!”有的人想要停下来求情,已经红了眼的暴乱矿工见人就砍,顿时鲜血染红了地面。
血腥激发了人们内心的惶恐与求生欲,混乱来的更加猛烈。
警铃长鸣,越来越多的狱卒奔袭而来,呈围剿之势四面包来。
马英飞一刀砍倒已经乱了手脚,拿着鹤嘴锄向他的小阵冲来的矿工,双眸血红地扫视周围。
短短片刻,最外围便开始了打斗,狱卒呈碾压态势,击败了驱策人群的几个暴动矿工。
但是现场已经乱成了一片,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一刻便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甚至那些没有参与暴动的矿工,有些都开始攻击狱卒。
马英飞身旁聚集的矿工越来越多,围在他身后呈扇形铺开,持刀的几人聚在马英飞身旁。
“马哥!西北方向!”马英飞听到身旁的大喊,立刻抬起头望向西北,发现西北角的高坡上只有两三个狱卒,而且围墙还没建好。
“兄弟们!西北方向,随我杀出煤矿!”马英飞一声大喊,率先冲向西北角高坡,身旁的死忠立刻开始复述号令,也跟随了上来。
高坡上的几个狱卒严阵以待,其中一名步弓手紧张地开始搭弓,瞄向这边。
暴动矿工们与高坡的距离不过百步,这也差不多是步兵全速冲锋的距离。
那步弓手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马英飞和几个冲在最前面的暴动矿工脸上狰狞嗜血的表情。
嘣!
咻!
一声弦惊,箭镞如电般疾速,直取马英飞的面门。
“来的好!”
马英飞既然能驱策这次暴动,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眼见箭支近些,脚下动作不停,扭腰挑刀轻松斩下。
不过五十米的距离,瞬息间便迫近,步弓手此时再搭箭射第二发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于是丢下弓,抽刀便迎了上来。
“喝啊!”马英飞接近了陡坡,眼见坡上一狱卒持着长枪,弓腰刺来,便大喝一声,抗刀要拦。
乒!
刀枪分错之际,身旁的几个死忠也冲了上去,与另两个持刀狱卒相撞!
一个狱卒跌落到坡下,与一个暴动矿工滚作一团,刀兵跌去,于是便用拳头一下下砸在那矿工脸上。
“妈的!”
下一刻,他被推搡而起,撞到坡前,几个矿工拿着鹤嘴锄在他身上猛砸而下。
他们身后的大部队紧随其后,人流如同拍岸激浪冲上高坡,瞬间冲散了稀薄的包围。
马英飞的手狠狠落下,但是早已卷刃了刀无法再进血肉半分,只是砸地那枪兵狱卒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