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去看看钰绮了,不然指不定这家伙就把自己绿了。
林鸠害怕地摸了摸头顶,确认没有什么绿草黏在上面之后,吹着小曲儿前往天牢。
……
林鸠几日没来了?
钰绮数不得清,只觉得桌上倒置的茶杯又从头开始翻回来第一个,那个男人也没有出现。
钰绮轻蹙着眉头,心里在想着,到底是哪个小骚蹄子可以魅惑林鸠这么久,以至于把自己这儿给忘了。
思来想去,答案终究还是只有一个:无名宗。
自己的男人公事缠身,说明他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杀大权,这是好事。
可是钰绮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有点妒忌“无名宗”这个不存在的情敌。
还好,最近有兰萝那个小丫头一直陪着自己,虽然她说话有点口无遮拦,但是大体还是有趣地紧,钰绮经常听她讲书,也是闲时的消遣。
这一天兰萝又来了,但是却一直皱着眉头,跟钰绮一样变成了苦瓜脸。
这下钰绮倒是笑了出来,这兰萝如此可是不多见,此时也算是开了眼界。
“怎滴啦?”钰绮戳了戳兰萝的小脸蛋,忽然觉得这兰萝的皮肤可真是细腻,看样子平时没少用珍贵药草保养。
“打仗咯,南边的叛军都快杀到舒城县来了,我买不到糖葫芦了。”兰萝伤心地说道。
“不会吧,舒城县买不着,难不成其他地方也买不着?更北面应该没封城吧。”钰绮疑惑地问道。
打仗向来与他们隐世宗门无事,最多也就是被流民影响到。
“那我也没钱了。”兰萝嘟着嘴,滴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钰绮,心里生出个坏主意。
“要不您在我这买点堕胎药吧,趁那林主事还没有发现之前。”
这个时候,门外的林鸠,正要推门而入的动作凝固住了。
堕胎药?
发现?
发现什么?
林鸠感觉头晕目眩,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是这个猜测有可能有两种故事的开始。
不是林鸠多疑,正常人大多也都偶尔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林鸠还是选择了相信,也不再听钰绮要怎么回答另一个人的话语,径直推门走入房间。
“啊!主事大人!”兰萝吓了一跳,瑟瑟发抖地往钰绮身上靠了靠,眼神中的恐惧不似作伪。
这倒让其他二人摸不着头脑,林鸠也没可怕到这种地步吧!
“请问您是……?”林鸠客客气气地问道。
“她叫兰萝,是天牢的挂名药师,她……”钰绮差点顺嘴就要把自己怀孕的事情说出来,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隐瞒比较好。
“夫君,我……我怀孕了。”
林鸠点点头,然后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