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嘘,如果你想找到抑制黄泉力量的办法,就安静,乖乖听我的。”
林鸠一听,立马噤声,静静跟着朝天鸽和那位“常深”。
绝龙山上的梨花林似乎一年四季都如此盛放,让人察觉不到它们枯萎的时节,就是病弱之人,看到如此美丽的花儿坚强地活着,也会咬牙好生活着。
可偏巧是梨花,这别的家伙忌讳谐音,就林鸠不信这些鬼神之说。
朝天鸽踮起脚,摘下一朵梨花,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端详着,即便仅是这么看,那也是一种享受。
林鸠对于这种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抬起路边随手捡到的一根笔直树枝,像是挥剑一般坎在了树上。
“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
“这么什么?那不重要。”
朝天鸽直接打断了“常深”的话,看了一眼蹲在一边玩棒子的林鸠,忽然信心满满地笑着继续说道:“你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多少年吗?”
“不知道,那也不重要。”
“常深”鹦鹉学舌一般嘲讽地说着,但是迎来了朝天鸽又一阵冷笑。
“重要,当然重要,怎么会不重要呢?”朝天鸽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洁白的梨花在他手中被粉碎殆尽。
张开手,残花零落地于半空中无力坠下。
“我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谁嘛?还有您们这群怪物值得联合手下败将的敌人吗?那我们可真弄不来,您另请高明吧?”
“常深”还是停不住阴阳怪气,语气极近奉承,就差没留着个小八字胡,一脸家奴样了。
“我一定要让姓白的付出代价!”
不知怎么,朝天鸽的眼眶红红的,情绪有些失控。
右手沾着梨花的花瓣,紧紧按住剑柄,几乎是要将自己的手与腰间剑合为一体一般用力。
“白?白鹊?”林鸠摸不着头脑地随口提了一句,然后被朝天鸽一脚踹地又闭了嘴。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白”姓的神秘人物了,记忆力很好的他记得墨青刚苏醒的时候也提到过一个姓白的…
可是这两个人一直打哑谜,墨青也一直不肯告诉他,自己就一直无法知道真相了。
“嗯?他?”
看得出来,“常深”和林鸠一样迷惑,但是二人迷惑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嗯,他。”
“哼,那就是你们的家事了,与我又有何干?而且你我本是死敌,今次不过是为叙这海枯人未逝的旧情,他日再见,定要分个生死!”
“常深”异常坚决,连带着周身的黑雾也一同激昂。
“岚乐殊,旧账是旧账。”朝天鸽叹了口气,感觉整个人疲惫了许多。“离上古动乱隔了多少年?八千年?九千年?就是老鳖也死绝了!”
“但是你的心还没死!你还在恨他,不论几个千年,你还在惦记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不是吗?”
“他还没死!他还好好地活着!”朝天鸽一拳砸在身旁的树上,姣好的面孔此时尽是可怕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