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的徐化泽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给瞪出来。
“你干什么?”朝天鸽也没想到赤羽鸦来了这么一出,吓得连抽泣都止住了。
赤羽鸦没有说话,站起身张开双臂,过了好一会儿才怅然一笑。
“好不容易活一遭,若不任意而为,放荡一世,那真的对不起这辈子了。”
说完了自己的感悟,赤羽鸦又坐了下来,抬起纤细的手指,指着天空最明亮的地方。
“那是月,多美啊,大多数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人在乎它的本质为何吗?没有,他们更在乎风流才子与大家闺秀在月下相会的故事。”
“大多数人都停留于此,诚如你所说的,便是轻薄?”
“当然不是,赏月不能与这件事相提并论。”朝天鸽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过去。
“有何不能?这不正是你的偏见所致?或者说……”赤羽鸦抿着唇微微一笑,悄悄靠近朝天鸽的耳朵,轻轻地叹气道:“……你的曾经?”
朝天鸽睁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着赤羽鸦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我觉得你并没有能力猜出来。”朝天鸽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笃定地说道。
“确实。”赤羽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笑了一下,她所说的,都是她的猜测。
朝天鸽为何性情大变,原因肯定是这件事触及到了他曾经的记忆。
朝天鸽被影心剑所伤的消息全宗人都知道,也都明白被伤之后的症结,所以很容易地便猜到朝天鸽肯定因为某些原因对这件事很反感。
“没什么放不下的,呵呵……也许我说这句话你无法认同,毕竟我只是个晚辈罢了。”赤羽鸦微眯着眼睛,躺在了瓦片上。
朝天鸽默不作声,抬起头看向月亮,月亮也看着他。
他总觉得月亮把他的心照得透彻如镜,自己却看不清月亮的一丝一毫,蒙着的那一层面纱让他无法触及。
“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朝天鸽忽然有些疲倦了,他头一次反省自己执着于复仇,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嗯。”赤羽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直接从屋顶跳下去落到院子里。
良久,对面的屋门被打开,随即很快便合了上。
“别装睡了,你去外堂找个地方睡,总比我这儿好。”朝天鸽对徐化泽说道。
“咳咳……是。”徐化泽灰溜溜地跑走了,他知道此时的朝天鸽的心里想静静。
他也想静静,赤羽鸦和朝天鸽所说的那些话自己都听不懂,但是确实是看见了赤羽鸦亲了一口朝天鸽的。
在这个时代,哪怕是亲吻脸颊,都是比明着言说的倾慕还要热烈的求爱表示。
这个世界怎么了?!
徐化泽感觉脑子里乱乱的,此刻十分想念不知道在哪里吃牢饭的林鸠。
然而事实上林鸠吃的很不错,不仅不错,居然还给他安排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小丫鬟。
当时他就愤怒了,这种封建残余的习俗真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