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眼前坐着这个让她愤恨的男人,此时他正在啃着一个烧鸡,满脸挑衅地看着她。
“你……究竟要做什么!”清玄一看见他就顺不上来气,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我tm还要问你做什么呢!一庄之主诶,混进我的队伍里来,要说我不心慌,那都是假的!”
林鸠想要一拍桌子,表现出极强的气势,但是考虑到手中的烧鸡,还是没有拍下去,转而表情狰狞的大口一咬,狠狠地撕了一块肉下来。
“你都知道了!”清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是庄主的消息……是什么时候被知道的。
“嗯哼,当时你儿砸把锅砸在我脑袋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就去偷偷听了两下咯。”林鸠光明正大,毫无礼义廉耻地说出了自己是偷听的。
“你……你,好生不要脸,偷听这种下贱的事,怎么,怎么能……”清玄气得直打颤,眼眶又开始又晶莹在打转了。
“脸这种东西,丢了就丢了,不要脸的要命,要脸的都没了命。”
“你……你……”
清玄居然被气哭了,自从她变成了女孩子之后,泪腺就一直很发达了。
“唉,你放心,你原来的那些事儿,我是不会告诉你家那位的。”林鸠最看不得女人哭,因为她们一哭,自己就忍不住笑……咳咳,不是,是心软。
更何况,林鸠也有自己的爱妻,于是便更加感同身受了。
“真,真哒?”清玄立马止住了哭声,脸上挂着泪,抽噎地问道。
“真的啊,只要你不对我无名宗做任何有坏处的事情,这个秘密,我可以帮你保守到下辈子去。”林鸠自认为邪魅地笑着,只是手持着烧鸡嘴边挂油的他怎么也帅不起来。
“我本就没有对无名宗有任何想法,而且,而且当年帮你们围剿逆徒,我们也死伤惨重,不仅如此,你我二宗还有很深的渊源呢!”清玄立马开始说起讨好无名宗的话来。
“哦?当年的事情,天行山庄也有参加?”林鸠是知道这一段历史的,这是朝天鸽疯癫的原因,也是林鸠上位的原因。
“是啊是啊,我们在澜沧的弟子几乎死光了,可惨了。”清玄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将事情透露给林岗虎,连语气的控制都不在乎了。
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肯定会听出清玄的话语中那么一点讨好的味道。
“哦——那我们也是战友了。”林鸠厚无颜耻地依靠先人的战绩拉进与清玄的距离。
虽然是表面姿态,但是再怎么说也是要做做的。
“不过,你离开队伍究竟是为了?”林鸠又把事情绕回了最初的起点,逼问道。
“我是为了天行山庄,看看能不能在十九盟这边争取到一些利益。”清玄也不需要编理由,因为这个理由对无名宗来说没有任何的伤害。
“就这啊……”林鸠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清玄是想里应外合什么的,上演一处一网打尽的戏码。
没想到,只会误会一场罢了。
不过,这一次误会,倒是让林鸠抓住了清玄的软肋——林岗虎和清小壶!
林鸠还不知道自己威胁的人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如果她想不计一切代价杀林鸠,估计还没有站起身,就人头落地了!
在他看来,清玄只是一个正道门派的一位虽然算不上光伟正,但是却十分柔弱的统领。
事实上,清玄在偷摸着制造屠杀的时候,林鸠可能还在师父那里学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