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干什么？”

林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躺着的少女，身上只有薄薄亵衣的瑞华春，顿时傻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实在是太困了，就在瑞华春的膝枕中昏睡过去……

现在外边的天还没亮，但是看样子也不早了，几乎所有灯火都歇了，只有室内床头的一抹小小烛光倏忽明灭。

林鸠再一模自己……好嘛，什么也不剩了。

林鸠喜欢盖厚棉，可六月的天再盖厚棉无非是找死，倘若再穿着衣服，估计明天一早起来，会收获涝灾一般的衣服。

三女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每次都会把林鸠扒光。

“主人榻上无人，一定会寂寞吧。”瑞华春一直处于浅度睡眠，在林鸠说话之时就清醒了，恭恭敬敬地开口道。

其实……瑞华春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几个月过去了，林鸠许诺的造化遥遥无期，就连是瑞华春也有点着急了。

她想着，可能是自己心不够诚的原因，若是将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的交给林鸠，可能，林鸠就会……

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三女都发现，林鸠并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带着虚无缥缈的气质，而是十分真实的……大好人。

之前林烨因为天癸的事情，心情恼火，林鸠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结果被林烨拍了一巴掌。

刚拍完，林烨顿时便后背一寒，以为自己死定了，其他二女也瞬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没想到林鸠不仅没有生气，还装傻充愣地逗林烨开心……自从那件事之后，三人都发现，林鸠并不是那么难相处。

好相处并不代表她们就能为所欲为了，三人都心知肚明的很。

“嗯……确实挺寂寞的，但是……”林鸠感觉有点怪怪的。

之前念夜初是因为她太小了，林鸠就没把她当作女的看。

之后的墨青……甚至还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原因在于她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并且会为了林鸠献出一切。

而瑞华春呢？

一介降将，虽然林鸠调教了几个月，但是他明白这几个人还是贼心不死的。

他的三令五申在目前还是挺有用的，但是回到澜沧，谁能保证，她们不会把手伸进无名宗里？

林鸠忽然笑了一下，在微弱的烛光里显得阴森可怕，让瑞华春心中一紧。

“你下去。”

“……是。”瑞华春稍稍一愣，但也察觉到林鸠的脸色不好看，立刻恭恭敬敬地起身下床。

她跪在床边，低垂着脑袋，但是林鸠依旧可以看到她委屈地咬着粉唇，眼眶里似乎有晶莹在闪烁着。

“你是我的奴隶……你明白奴隶是什么吗？”林鸠坐起身子，左手抓住瑞华春的下巴，将她的俏脸抬起，看向他。

“明……明白……”瑞华春脸色惨白，眼眶里的泪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沾湿了林鸠的手。

“我想给你的，你不能拒绝，我不想给你的，你也连想法都不能有，明白吗？”林鸠双眼眯缝。

“明白……”瑞华春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隐隐约约的杀气，好像她再说什么，就会被直接杀掉一样了。

林鸠松开手，恹恹地靠在床头上，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忍着泪，浑身颤抖的瑞华春。

他再怎么装作凶狠，本质还是个心软的人，看到这一幕，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