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有结果了就告诉我们一声。”萧圣哈哈一笑,拍了一巴掌昏昏欲睡的石沽,也走了出去。
临时建立起来的骑队,因为谁也不服谁,所以任职落到了打着外务部旗号出来玩的冯辰贺身上了。
冯辰贺是澜沧王旧将,那肯定是精通马术的,至少在无名宗里,马术说第一无人敢称第二,这次也算是赶巧了。
冯辰贺原本在打瞌睡,见任务指派下来了,现场的气氛也不太对,索性也溜溜球了。
陈瓯窭一个旁听的,见两个主将都离去了,本来也想偷偷溜走,但是见到大伙茫然无措的样子,不忍心,驻足而立。
“我说一句公道话啊,其实你们没做错什么,只是下一次都别这么直接地互相争论了……”
陈瓯窭语重心长地说着,但很明显,其他人并不领情。
“老陈,你说是哪个比较好。”
“就是啊,陈部长,你说说看嘛,夜战到底怎么不行了?”
“……”
陈瓯窭选择死亡。
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冯辰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喊道:“山匪来了!”
“什么?”
……
没错,山匪主动出击了。
就在会议结束没多久,例行在附近侦查的骑兵火速回营,将消息带回。
一股大约有六百人之众的山匪,手中各执兵器,浩浩荡荡向刚立乡村聚落袭来,距离二部只有几公里地了!
原本刚刚准备造饭的两支卫队,立马开始组织动员。
“一连长二连长!”萧圣骑上马,肩上扛起灰色的钰帮大旗,呼喝道。
“在!”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萧圣将驻防的地点和形式详细交代下去,他怕这俩紧张,一时间忘记怎么列阵了。
望兴堡卫队背靠着大营,面向结冰的冻河列阵,原本方便骑兵通行的浮桥也一并拆除。
虽然冻河并不宽敞,但是也不能小觑它的作用。
在此这前,西面的一处山坡上,已经埋藏好了炮队……他们并不是在此之前就准备好迎敌的,而是杨戮在看到这一处起伏地之后,执意要把炮队分开到坡上。
现在,临时将营帐拆除,然后用草木隐藏起炮队……至少隔着远一点,是看不清的。
东面的树林,如若正常行军,黑山寨的山匪一定会从此过,然后再南下渡河,所有社党卫队在浮桥拆解之前,便在此设立了埋伏。
王栋命令这群原本娇生惯养的主脸上抹着泥巴,帽上插草叶,身披陈瓯窭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草衣伪装——当然,功劳还是在林鸠的头上。
社党成员们为了无名宗复兴大业,可以心甘情愿付出生命,而这一点小小的考验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一伙草丛幽灵便埋伏在这一处森林之中,等待着猎物渐渐踏入他们的包围圈,紧接着……一枪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