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干事走进来,一看这情形,马上捂住鼻子:“真臭!”
有一位上来对着他踢了一脚:“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以这种方式进行反抗?”
另一位上来抡了他一拳:“犯了错不知悔改,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方式进行反抗,你是想罪加一等吗?”
“这样吧,我去找工具来,让他把这间屋子冲洗十遍!”
“对,不然,这屋子熏死人,以后都不能用了!”
很快有人找来了水桶,拖把,扔在他面前。
厉声喝斥他:“既然你不愿意反省,那就先冲洗屋子吧!”
刘海中这时羞得满面通红,连连点头应下,在两位干事的监督下,开始冲洗屋子。
这倒无所谓,在养猪场那边,刚开始规模不大时,不就是他们三人轮流冲洗猪圈吗?
刘海中按照他们的要求,连续把这间屋子冲洗了十遍,这才躬身请他们检查。
两人检查一遍,通过,让他继续写检查!
门又被“砰”的一声带上了,刘海中眼皮跳了几下,今天似乎没那么好过关。
经过这一折腾,刘海中觉得清早在养猪场吃的东西全部都消耗完,肚子有些饿了!
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他开始静下心来,写检查。当然,主要是写被厂里定性了的击打李爱华之事,闭口不提举报许大茂之事。
越写越气愤,明明是被冤枉的,却还要接受厂里的处罚。而李爱华算计自己,却屁事儿没有,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他表面上认真写检查,心里却在暗暗发誓:“等当面向他道歉时,一定要出一口恶气!”
可他没想到,这一写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来给他水喝,也没有人来送饭给他吃。他饿得头昏眼花,把笔拍在桌子上,又开始敲门。
可是,他的声音被吹散在风里。外面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他勐然意识到,这是许大茂用计在整他!
如果他们铁了心要让他挨饿的话,那今天就真的难熬了。
他放弃了敲门的无效呼叫,返身回到凳子上坐下,决定从此刻起,不再写什么狗屁检查,要保存体力。
他思忖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只有这样消耗才是最小的,要想办法熬过今天,总不能被他们活活饿死吧?
这样趴在桌子上,人总算舒服一些了,闭上双眼,迷迷湖湖,似睡非睡。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还是没有人过来开门,更别指望有水喝有饭吃了。
就在他饿得差点昏迷时,一阵尿意袭来,这怎么办?
又要上厕所了!
不敢尿在墙角了,倘若被他们发现,还要被罚冲洗屋子。而这个时候的他,可不比刚刚从养猪场过来的他,那时候他有力气,而现在又饥又渴,完全没有力气去冲洗屋子。
别说冲洗十遍,就是一遍都难。
他只好憋着,憋不住也得憋。
刘海中在心里把许大茂骂了千遍万遍!
这特么太狠毒了,完全不顾人的死活。
他坐在凳子上,两条腿夹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尿出来。
只要自己不动,应该能坚持到下班时候来人!
可是,这玩儿不是你想憋它就能憋的。他真希望自己此时能睡着,睡着了总是可以憋很久的。
可是,偏偏睡不着。
越来越难受,他脸上都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就在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
刘海中恨不得哈哈大笑庆祝一下,自己终于熬到来人了。都没等看清来人是谁,他就勐地一下站起来,有气无力地喊道:“快,我要上厕所!”
谁知这一站一动,嘴巴一说话,那憋着的一口气松掉。
直接尿在裤子里了!
这一尿,就倾泻而出,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臭味。
已经这样了,刘海中不管不顾地拉完。放空之后,真的好轻松。
许大茂没想到一进门,刘海中就用这样的方式迎接他。
他伸手捂着鼻子问:“二大爷,您是对回厂里接受审查不满吗?那也不用这样抗议呀!这要是传出去,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的脸,往哪儿搁呢?”
许大茂的奚落,让他想起儿子刘光福在保卫科里上班!
这个兔崽子,别人欺负你老爸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得偷空出来给老爸送一顿饭啊。或者放你老爸出去上个厕所,也不至于差点被憋死吧?
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喊:“许大茂,叫刘光福过来!”
“哟,不巧得很,光福今天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