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家人都聚焦在医院,医生的诊断结果出来了。但贾张氏仍陷于昏迷之中,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胖子和秦淮茹商量了一下,劝棒梗和媳妇回家去。今晚是儿子的新婚洞房夜,不应该让他们守在病房。
棒梗却哭得双眼红肿,坚决不肯离开:“我要守在这里,等奶奶醒来!”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从小奶奶就疼我护我,她还没享过我一天福呢,怎么能……”
他想起这些年,自己在外面任性胡来,奶奶跟着提心吊胆。好不容易他收心了,要结婚生子,奶奶却病倒了。
越想越悲,要是自己听话,早一点结婚,奶奶早就抱上重孙子,也许就不会生病了。
他只顾着伤心,却忽略了新娘子的心情。
新娘子这时见他哭得伤心,不肯回家。她也伤心起来,这一比较,明显在棒梗心中奶奶更重要,今晚是新婚洞房夜,他都完全不管不顾。
试问有哪个新娘像她一样倒霉?
新娘子的父母和姐姐也跟着来到了医院,此刻见新娘哭泣,他们心中异常难受。
姨姐当场就不干了,指着棒梗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个男人吗?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日子莫过于新婚洞房夜。你这么对待我妹妹,你的良心呢?被狗啃了?”
新娘的父母则与秦淮茹交涉,想让棒梗回家,两人圆房。
秦淮茹心中更难过,想起棒梗从小失去父亲,后来又下乡受苦,回城后因为胖子的原因,与自己闹翻。这孩子好不容易才缓和与胖子的关系,愿意好好过日子了,却又碰到奶奶这档子事儿。
想到儿子没过一天安心的好日子,现在连新婚洞房夜都被冲了,秦淮茹难过得默默流泪,为儿子流泪。
她听了亲家们的说法,便抹干眼泪去劝棒梗回家。
棒梗火了:“别劝了,我奶奶躺在病床上昏迷着,我能圆房?我是人,不是畜牲!”
说完还不够,又环视一周,喊道:“谁也别劝我,谁劝我和谁翻脸!”
喊完,就一个人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条椅上,不再搭理任何人。
秦淮茹见此情景,知道劝不动儿子,她正想去安排儿媳妇回家休息,结果就看见儿媳妇边抹眼泪边向外跑去。
她连忙叫小当和槐花去追:“小当,快带着妹妹送你嫂子回家,你们今晚就陪着你嫂子!”
见此情景,胖子和秦淮茹只好小心翼翼去找亲家们陪不是。
新娘的父母和姐姐见棒梗铁了心要守着奶奶,便一甩衣袖,三人怒气冲冲出了医院的大门。
胖子让秦淮茹去棒梗旁边坐下,他去打来开水,倒上两杯水,递给他们母子俩一人一杯。
三人守了一夜,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钟,贾张氏终于睁开了眼睛。
三个人高兴坏了,医生让他们进到病房,和病人说说话儿。
棒梗很激动,大声叫着奶奶,说要孝敬她,让她坚强点,快点好起来,以后抱重孙子。
胖子则在床前说道:“妈,以前的日子您吃苦了,以后尽是享福的生活了。您好起来,我给您每个月增加三块钱的养老钱,我们明年春上要嫁闺女,棒梗明年就能让您当上太太!”
秦淮茹也挤到前面来讲话,三个人轮流说话,说了好一会儿,但贾张氏只是看着他们,没有点头,也没有回话。
医生说还要进一步观察,能醒过来就是好事儿,让他们不要着急。
当然也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脑溢血常常会伴随着后遗症。
秦淮茹觉得能醒过来就是好事,至少棒梗心里会好受得多。不然,就这么去了,估计棒梗半年一年都难得缓过劲儿来。
胖子送棒梗回家,秦淮茹继续在病房里照顾贾张氏。
她现在有点担心,如果婆婆真的偏瘫或者失语什么的,那她和胖子的夜宵摊可能就出不成了。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向好,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
傻柱那天晚上坚持让赵夫人从新年元旦起,再过来到饭馆上班。
赵副厂长内心非常支持傻柱的这个想法,因为这实际上给了他缓冲的时间段。从那天起,他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说服于海棠接受自家夫人去饭馆当经理,拿高薪。
因为饭馆只有三个股东,傻柱在里面拿高薪,若自己夫人再去饭馆拿高薪,那就只有于海棠一个人吃亏了。
以于海棠的性格,无论做什么,吃亏的永远会是别人,想让她吃亏,那是门儿都没有。
若是她坚决不同意自家夫人去饭馆当经理,那他赵副厂长就麻烦大了,一是老婆又要与他大战,二是得罪了杨厂长。这是绝对不行的。
为了给于海棠做工作,他约了她几次,但她都没有答应。眼看着新年元旦就要到来,这件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而自家夫人天天在家里准备着,跃跃欲试,在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了饭馆的经理。而且这次,夫人还爽快答应了傻柱说的流程、理念和规章制度都不改变。
赵副厂长心中一急,还真给他找到了办法。
于海棠当时出的投资本金,实际上出资只有两万,另外两万是赵副厂长帮她付的。他是用方法让一位长期与红星轧钢厂有合作关系的供应商代缴的。
这是他当时为了讨好新欢,付出的代价。于海棠只出两万本金,享受着四万投资带来的分红权益。现在,为了让于海棠答应夫人执掌饭馆的要求,只能牺牲利益,他决定把本金也让给于海棠一万。除了分红权益让她占便宜之外,白送一万块钱给她。
听了赵副厂长的这个方案,于海棠脸上笑开了花,她当天晚上就与赵副厂长恢复了关系。
两人情浓意浓之后,赵副厂长哄骗她:“我让家里的母老虎去饭馆上班,实际上是为了咱们俩人相会更方便。”
于海棠娇嗔地捶了他一拳:“切,她又没有整天跟着我们。骗人!我看起来有那么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