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遮面那人思考片刻,沙哑着声音附在赫礼耳旁。
赫礼听的眼前一晕。
“先生,那个办法是否太残暴了些。”
“有得必有失,这就要看王上想要千秋万载的盛名,还是江山如画的山河。”
沙哑的声音好似魔咒,一遍遍回荡在赫礼的耳边,脑海。
“本王知道了!”
“报……”门外响起一男子急切的禀报声。
黑衣蒙面男子悄然无声的隐去。室内烛火依旧,好似那人从未来过。
得赫礼召唤,那人连滚带爬着闯进了御书房。
“如此慌张,不成体统!”
侍卫惊慌失措,天塌下来般的大事,叫他如何淡定得了。
“王上,不好了,翼王殁了!”
“什么?”
“翼王殁了!”侍卫硬着头皮再次回应。
翼王正值少年,无病无灾,怎会突遭变故。
赫礼满目苍夷,大脑放空。好端端的,谁会想到这一层。
“翼王是怎么没的!”
“回王上,中毒而亡,翼王府上上下下全部收押在刑部大牢,正在等候您的审讯。”王子殒命之大事,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武阳殿外的鼙鼓震天,凄厉且悠远的传到千家万户。
满朝文武大小官员,揉着惺忪睡眼,匆忙穿戴好官服,武阳殿门外的那只鼓,迄今只敲响过一次,而那次,是上任国主逼宫胜利后所敲响的。这一次,不知有何惊天大事。
双枫街
白衣男子骑马刚刚抵达自家门口,听闻武阳殿传来的鼓声,神情默然,眼神里满是寒意。
这么快就得手了吗!如此,甚好。他不会叫小锦等太久的,这场戏,提前开场。
右相府内,郑简焦躁不安,前几日相爷带个面具穿身黑衣,头也不回,话也没留的走了,今晚闹出这么大动静,其余官员早早的整理装束前去武阳殿侯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景熹放了一个信号弹,不多久,右相府邵卿羡的寝卧里进来一人。是景竹。
她拿着一个木质方箱,同景熹对视后,双方有了简单交流。只看见女子从木箱中取了一张薄薄人皮面具,贴在景熹脸上,之后从衣柜里取出衣衫,改变了景熹的发型。
郑简在瞧时,自家相爷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寝卧之中。
可瞧着总有些奇怪。
“郑简,走吧!”
“景熹?”
景熹用了自己的声音与郑简对话,为的是叫他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弄露了。
此前竞为发现,景熹这身形竟然与相爷极其相似。
“翼王出事了,我这边入宫,那边快飞鸽传书,告诉主子!”
郑简虽然疑惑,但没有深问,一切照做。他明白,相爷的身边有许多能人异士,还有好几个贴身侍卫,而自己就只是相府,最普通的一个剑客而已。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