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溪透过门缝,瞧见那黑了的银针瞬间慌神,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明明要人放的巴豆。
“百里,你糊涂啊!”吕白痛心疾首。
“吕二,你听我说,我要放的是巴豆啊!”
百里南溪慌乱惶恐。
“什么都别说了,趁右相没有封锁千语茶楼,先离开!”
另一雅间内。
东千锦扔了手上的银针。
“狠,奔你来的?”
邵卿羡耸肩,他树敌无数,可想到这种极端愚蠢办法谋害他的,应该不是朝堂中人。
“相爷,纸笔来了。”
郑简推开门,两人的视线直直扫了过去。不知前因后果的绿衣剑客茫然失措。
东千锦盯了一会转了目光,邵卿羡这才吩咐下去。
“郑简,去府衙报案,有人谋害本相。让他们封锁茶楼,细细追查。”
绿衣剑客领命而去。
雅间内,恢复了寂静。桌上一杯毒酒,一沓子白纸,一根毛笔,还有一池墨砚。
“小锦,还写吗?”
“晦气,改日吧!”
东千锦整理了衣服,作势要踏出雅间的门。突如其来的被身后那人拽了一把,跌进男子的弯臂之中。
“邵公子,你干嘛?”
“我是在救你。”
顺着邵卿羡手指的地方,那窗柩下插着一根历箭,那窗户对着门,如此推测,若是邵卿羡没有拉开自己,她极有可能……中箭。
世风日下,胆敢有人,搞刺杀?
心中躁动的好战之感瞬间澎湃,她要去看看是何方势力,但邵卿羡以危险为由,不准她出去。
千语茶楼外,秋桐认出了白马,立即进入茶楼寻找。
“主子,可找到您了,您这是?”
秋桐平息了喘息声,瞧见自己主子的手臂,被她身侧身着红色官服的男子钳制着。
“来的正好。”
东千锦挣脱邵卿羡的手,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她的态度算是温柔。
对着离开的黑色背影,邵卿羡开口。
“下月初六见!”
女子没有回头,反手挥了挥。
“主子,您真打算嫁给右相吗?”秋桐纠结好久,还是问出了这句。
“有何不妥吗?”
不妥,太不妥了!她现在失忆,全然忘记了颜公子。
“主子,有些事,您最好是恢复记忆在下决定!”
秋桐的话淹没在满街热闹的叫卖之中,东千锦无心讨论她失忆的话题,一茬打过。
“我饿了,咱们回府吧!”
瞧着主仆两个离去的背影,邵卿羡突然觉得,那个娃娃脸少年有些碍眼。
红衣男子的目光变得幽深,似乎在考虑什么。
梨花苑,一女子目光空洞的坐下石凳上,东千锦皱眉看向秋桐。
“她叫什么来着?”
“龙幽幽,歃血兵团前任大当家的唯一的女儿!”
“我侄女是吧。”
秋桐憋着笑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