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上次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搞垮她,看得出来,王上依旧在袒护她。
“娘娘,这天气毒辣,您吃点冰镇的荔枝。”
聂蕊身边的嬷嬷呈上来一盏荔枝,冒着幽幽寒气。
“雪芙宫那边,可有冰块?”
聂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琉璃盏,盛夏若是没有冰块避暑,这后宫的女人们各个都热的出不来屋子。
邵卿雪娇贵惯了,每年她宫里的冰块都比这的多。
“回娘娘,正常供着呢。”
“最近王上可曾去过雪芙宫?”
“回娘娘,不曾去过,最近紫熏宫的王美人深得盛宠,王上已经近一个月没去过其他宫里了,只是派了御医院的李瑟定期去看。”
王晚歌?等她收拾了邵卿雪,再去规整规整后宫那些个女人。
“明日,雪芙宫的冰就停了吧!”
“娘娘,这样做,会不会惹来殿下不高兴?”
“雪芙宫上上下下都困在里面,无人出的来,有谁会去殿下那里嚼着舌根子?至于李瑟,他不过半月进宫一回,邵卿雪怕是连半天都挺不下去。”
聂蕊扶了扶头上的发簪。
又想起来一事。
“符王府还是没有动静吗?”
聂蕊亲自送了符王三个女子,包括了那个机灵的海棠,居然这么久没有一丁点风浪。如今赵家小鬼活着回来了,符王这情况定然熬不过岐王。
“娘娘,您送过去的三位,除了海侧妃,其他两位,都被王妃送到尼姑庵去了,美其名曰,为您祈福。”
“岂有此理,本宫就不信,治不了启黎国的那个妖女。对了,本宫记得,聂家小辈里,有个年龄同符儿相仿的庶女,叫聂颖对吗?”
“娘娘,叫聂欢!”
“对,聂欢,改日跟丞相大人提提,送到符王府做侧妃。送过去前,记得接到宫里好好调教调教,休要在像海棠那样,半点水花都翻不出来。”
聂蕊交代完毕,揉着太阳穴,吵着头晕,就去午睡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翌日,依旧骄阳似火,雪芙宫的冰块并没有同往常一样送过去。邵卿雪怒气直冲脑门,可任凭她怎么叫喊,雪芙宫门外的侍卫就是不为所动。
比这些还要糟糕的是,雪芙宫最近多了很多夜猫,经常在夜里嚎叫,扰的邵卿雪夜不能寐。
多日的心绪不宁,加之今日的急火攻心,邵卿雪重重的晕了过去。
门口的侍卫暗中得到过好处,亦不为所动。
李瑟昨日才来过,下次来,便是十五日后的光景。
宫人看着邵卿雪晕倒,皆手足无措,她们没有半点门路。
只能勉强去院子里那口井里,打些清凉的水,给邵卿雪去热。
谁知,她们同往常一样去井中打水,那水中竟然有一条死蛇。
如今落魄了,受人欺负,受猫欺负,现在连死蛇也给她们添堵。
邵卿雪是在昏昏沉沉中醒来的,看外面天色,已然是夜晚。想不到自己晕厥了大半天,都没有半个人过来瞧瞧。
曾经的万千荣光,如同烟花一场,不留半点余温。邵卿雪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吩咐身边得到侍女取来纸笔,她要写信给邵卿羡。
“娘娘,您这信写了,也只能等李太医来了后才带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