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简,把人拉走。”邵卿羡恼火,他现在不想听南宫琛在那里聒噪。
李瑟为东千锦拔箭时,东千锦出了好多的血,那纤瘦的手臂弄得血迹斑斑,本就白皙的脸上现在更无光泽,苍白一片,女子晕晕沉沉间,口中断断续续念叨着颜绯策的名字。
都这样了,还满心都是颜绯策,邵卿羡脸色太大好看。他后悔自己为何没早一步去,如果为她当箭的人是自己,她会不会在梦中呓语时念起自己的名字。
窝火的右相大人想出门冷静一番,转身之际,却听见女子微弱的唤了一声君儒殇。
邵卿羡脚下顿住,面色精彩万分。
李瑟惶恐不安,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帮昏迷中的女子处理了伤口,连带着飞速写下一张药方递给郑简。
丞相夫人昏迷中念叨着别的男子名字,而且还是两个,要命的是,直到她失去意识昏睡过去,也没有提到相爷的名号。
相爷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说明了他很不开心。
李瑟同郑简特别有眼色,退出了这间压力极强的寝室。
床榻上的人没有动静,她苍白的脸色和室内淡淡的血腥让邵卿羡冷静下来,挪到榻边,轻轻帮女子凌乱的青丝别至耳后。
“纵使他伤害过你,你心里还是有他。”
“你什么时候能回头看看,我在等你。”
静室一片沉寂,忽有男子低语,相府下人皆不敢靠近,少许时候,郑简观邵卿羡脸色好些了,端着药碗入内。
“相爷,李院长说,夫人底子差,这次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理。而且,夫人晚些会发烧,属下按照李院长的药方,煎好了药。”
床榻上的人哪里有力气睁开眼喝药,郑简瞧了眼手里温度正好的药,不知所措间,邵卿羡伸手,看样子,是要亲自服侍夫人喝药了。
郑简好奇相爷怎么给昏迷中的夫人喝药,杵在一边没有离去。
邵卿羡回头满是疑问。
“你还有事?”
相爷这个问法,那是在撵自己出去的节奏。
“无事,无事!”
郑简退下,顺手把门掩上。
内室再次重归寂静,鼻息间满是挥散不去的药汁苦涩味道。
这么苦,要给小锦喝,邵卿羡皱眉。思考半刻,喝下一口药汁,那直冲脑门的苦味叫男子差点吐掉,想到东千锦晚上有发烧的症状,不在犹豫,附上女子薄唇,舌尖撬开女子贝齿,将药汁喂了进去。
这一招,是他从君儒殇那个混蛋那学来的。
反复重复几回如此动作后,瓷碗终于见了底,邵卿羡贪恋片刻,移开了东千锦此时微红的唇。
他何时变得同邵卿羡一样流氓,乘人之危,有了这个意识,他竞觉得自己无耻。
可是,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最后,邵卿羡怪异的收了脸上忽喜悦,忽纠结的表情,替女子掖好了被角。
南风一笑
吕白等待好久,还不见颜绯策赴约。
他收了古堰国好大一笔酬金,颜绯策不来,他怎么交差。
“公子,不好了,颜大人遇袭了。”比吕白激动的,是他对面端坐的年轻男子画旋。
“遇袭?伤势如何,有无性命安全?”
那仆人了解的透彻,把大夫的话原封不动的交代出来。
“大夫说,凶多吉少。”
画旋腾的站起,他们千里来寻找的王室继承人可不能就这样交代在天宿。
吕白冷静下来。
“颜公子身边,有位名医,秦越定会传讯给他。画旋公子,这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