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局,更加扑朔迷离了,突然冒出来的四国之外的神秘力量,掳走了鹿白离。他们肯定是发现了鹿白离武玄的秘密,这些人要武玄和用呢。
一转眼,暗夜将至,东千锦心不在焉的用了晚膳,等待着秋桐和苏谦两人的消息。
雪夜并不像平时那样黑,东千锦缩在床榻上,试图将脑海里所有的碎片拼凑,她遇见的这些人和事,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如果自己没有参与这个过程,事情的走向会有改变吗。
门突然的轻微响动了一下,东千锦以为只是寒风顽劣。可她总觉得这屋子里多了一道气息,立即转身,却毫无预兆的被一人压倒在床榻上。
她无法呼喊,因为来人熟络的封上了自己的唇,冰凉的触感叫东千锦清醒异常。
她伸手,一把拉下男子面具。
那人短暂的僵住,下一秒,却吻得更加深情,好像用尽所有的力气,要把那些错过的,全部补充回来。
“该叫你君儒殇,还是邵卿羡呢?”
女子沙哑低沉的声音出现在邵卿羡耳边,其实君儒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好似从东千锦离开天宿后,君儒殇陷入了沉睡。自己带上面具,装作他的样子,不过是思念成疾,药石无医。
他以为心中想着天下,图谋更多,就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想,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午夜梦回,他时常想起东千锦。
即便景罄曾经变着法的招了各种环肥燕瘦的女子入府,他都没有过半点心动。是什么时候,自己深深的,疯狂的爱上这个女子了呢?
他跋山涉水,远道而来,只想看她一眼,抱着她就很安心。
邵卿羡把头买进东千锦的颈窝,抱她更紧了。
“叫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男子的声音满是倦意,他解开厚厚的披风,钻进了东千锦的被子里。
“邵卿羡,你为何来见我?”
“想你!”
东千锦哑然,理智告诉她不能原谅邵卿羡,可心却期待着君儒殇的到来。
“你没有什么解释吗?”
回应东千锦的,是一串均匀轻微的呼吸声,她想不到这么远的距离,邵卿羡走了多少天。
他就这般有把握,在自己的身边沉睡过去。
东千锦不知道的是,邵卿羡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这几个月,他借着赫礼失德的机会联合岐王挑拨聂家与赫礼的关系。费劲心思,又得到了一个叫吕白的商人助攻,捣毁了聂家大旗,聂天霸病入膏肓,一度垂危,聂蕊也失了凤印,在掀不起风浪。
他一鼓作气,离间聂党,彻底粉碎了原符王麾下的所有成员。掌握全朝动向,恩威并重,压制着满朝官员。
东千锦指尖的银针终究没有落下,任由邵卿羡霸占了她一半的被子。
她昏昏沉沉的睡去,麒麟堂入夜后静的异乎寻常,今夜无月,只是天色比往常还要清亮一些。后院挺拔的松柏屹立在白雪之中,在夜里绽放着清香。
翌日,雪已停歇。东千锦迷迷糊糊中被邵卿羡吻醒……那个过份的男人穿着君儒殇的黑袍,眼底浓重的黑色眼圈,消瘦了不少。
东千锦终于将那张面具与眼前这张脸重合。
“新年好,我的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