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楼生意遍天下,高手云集,但凡他们要做的生意没有做不成的,他们要杀的人,也没有逃脱的!
但是他们一直有一个原则:不和皇家打交道!无论条件多优厚。
中年人笑的弥勒佛一般,恭敬地给皇后和太子见礼:“见过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在下南宫明,是再起楼大燕分部总管。”
皇后虽然身着素衣,但是上位数十年,威仪自带,她起手示意南宫明和行云落座,又看了看面露喜色的太子,微微地皱眉,心里暗叹太子还是喜形于色了!
观察了一会再起楼的两人,皇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本宫听闻再起楼从不与皇家合作,甚至不沾染任何与皇家有关的事务,如今为何再起楼愿意与我皇儿合作?”
行云依然是冷酷至极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利益!”
皇后抬眸:“利益?”
行云再次直白:“北疆充满商机和机遇,我们需要商机,太子需要势力和强大后盾!”
皇后脸色依旧紧绷:“你们有商机,这个可以理解,毕竟北疆其他商贾世家鲜有涉足,但是北疆是太子强大后盾?何解?”
行云:“圣上年迈,成年皇子不止太子一人,在下所知,贤王美名在外,圣前多得赞赏,外租家商业遍及大燕甚至整个大陆,而且贤王门客三千,个个不俗,据说所知,圣上也有意将天下第一公子霁月公子作为贤王的助力吧!贤王一声令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太子虽为一国储君,是否继承大统,仍旧难说!”
行云的话如刀子一般,刺的皇后心脏紧缩,太子也脸色顿时沉郁。
皇后立时大怒:“大胆!你一介百姓居然口出狂言,揣测圣意,诅咒太子,你等妄图以下犯上,不知死活,当本宫是摆设么?”
行云看着皇后张牙舞爪盛怒的样子,不禁嗤笑道:“皇后娘娘,我等既愿意与太子合作,便是做了足够的调查,也有足够的诚意,我们确实是一介百姓,无意与朝廷对抗,如果皇后娘娘能代替太子做主,不愿意合作我等也不强迫,今日便告辞,得罪了!”
站起来,拉着南宫明欲走。
太子沉喝一声:“楼主放肆了!母后不过就事论事,以为楼主言语略有不当,楼主便是这样一个态度么?”
南宫明看着太子退步,立即装样子拉住行云,一改笑眯眯的和蔼,严肃地说:“我们楼主说话办事,不喜虚伪婉转,想来今日会谈,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均是秘密出行,我楼主带着万般的诚意,只想直奔主题,速战速决,不浪费贵人一分时光。如果太子和皇后喜欢繁文缛节,动辄搬出皇家威仪要打要杀,致使合作步步惊心,还真的是得罪了!”
行云冷冷地说:“若皇后觉得在下刚才言语冒犯了,那么行云便以京城‘将白酒楼’作为赔偿,赠送太子殿下吧!”
转身仍旧要走!南宫明也冲着皇后和太子殿下点头,恭敬地退出,跟随行云就要出去。
太子看了一眼皇后,母子俩交换了眼神,太子便站起:“行云楼主和南宫总管请回,适才有些误会,请坐下细商北疆大计!”
南宫明便拉了行云一起坐下,皇后的面色有些缓和,她有点自我解嘲地说:“本宫习惯发号施令,行云楼主脾气也不逊于本宫,如此我们倒也算脾性相近,半斤八两!两位请坐下,具体说一下如何合作!”
南宫明早就做好了计划,详细地给皇后和太子说了在北疆的计划。
皇后整个过程中面不改色,倒是太子越听越激动,尽管他一再地压制内心的激动,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声:“好!”
说完后,皇后才面色缓了下来,轻点头:“如此说来,在北疆建设一个大型交易中心便可控制整个北疆的经济命脉了!”
是啊,在北疆建设一个综合性的大型物资交易中心,给予各国交易的便利通行,附带着各行各业都带动起来,太子不仅获得巨大的经济后盾,而且,按照南宫明的设计,太子可以在北疆养兵,以守卫边疆以及保卫交易中心的名义,正大光明地扩充兵力,这些兵力名为守卫大燕,实际上给养全部抓在太子手里,兵力自然就是太子的了!
魏泽文在三十多年前就嫁给赵南,那时赵南是天宁的皇宫卫尉,出身却很低微,她的父亲魏海在朝堂官儿不大,只是太尉衙门的一名中尉,但是魏海善于钻营,混得风生水起,当时的太尉十分器重他。
魏海十分惧内,只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继承了他的阴险和钻营,魏泽文作为长女,魏海倾力培养,本意想着做皇上妃子,但是魏泽文参加宫宴时。遇见赵南,对长相并不突出的赵南一见钟情,觉得此人以后定会飞黄腾达,便矢志不移地要嫁给他。
魏海开始很生气,觉得自己一生算计,最后讨个贫贱出生的女婿十分没有面子。但是在见了赵南后,觉得此子“胸有大志,野心勃勃”,当下全心地培养女婿,正巧边疆有事,而太尉虽然管理军事,却不能带兵,魏海便推荐了自己女婿赵南,从而赵南一战成名,被封为护国将军。
再后来,就是魏泽文知道赵南是个花心大萝卜,到处拈花弄草,但是好在没有弄到家里来,她心机颇重,不管赵南招惹多少女人,她都有办法一一摆平,典型地“外面彩旗飘飘,而家里红旗不倒”!
直到得知赵南和梅玠是青梅竹马,魏泽文才开始头疼,这个梅玠家世好,才情好,模样好,又是赵南从小就立志要娶的人,她百般手段不及赵南心头好,便和父亲设计,把梅玠弄进宫做了东方苏的妃子,没有想到赵南还是和她弄到了一起。
眼看着人头落地,她便鼓动赵南造反,横竖一死,搏一搏还有活命的机会,于是,赵南反了!
幸好,胜了!
但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赵南做了皇帝,给她了名分,却再也没有去过她的房里?宫里不断地进新人,尤其皇贵妃,仗着赵棣,也虎视眈眈地盯上大统之位?
而她的弟弟跟着赵南征伐中战死,她的父亲莫名其妙地病死?
赵毅做了那么多年太子,手头无兵无权无银!为了迷惑那些妖精,还要装作纨绔和笨蛋,和一个不上台面的肖淑珍混在一起!
尤其这次,天下第一公子,霁月公子,才华横溢,又没有什么背景,给太子做助力百利无害,可是赵南却明显地往赵棣那边安置!
皇后急啊,太子现在凭什么和赵棣争?
还有一个乔八子的儿子,她派了心腹偶尔探到一个消息,乔八子的儿子并没有死,但是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养在哪里?难说赵南不是暗中培养她的儿子啊!
何况,下面一拨未成年的小皇子们,赵南再活十年,一个个也全都成年了……
魏泽文想到这里,双拳便隐隐地在袖子里握紧,看着太子说:“太子便和行云楼主和南宫明总管细谈吧,但凡能做主的,便都应下,本宫也当尽力。本宫乏了,先行回宫!”
太子、行云和南宫明便站起身恭送皇后,皇后仍然密道回去,在太子府换了宫装,回了皇宫。
这一日行云、南宫明和太子一直谈到深夜。最后太子带着一脸的满足回了太子府,行云和南宫明发现太子回去时,腰杆分明挺得很直,说话底气明显地足了。
太子走后,两人也回了将白酒楼,行云摘下面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便风华无限地露出来,菱瓣唇轻轻地打开,无声地说:“华儿,为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南宫明难掩心中喜悦:“楼主,如此,北疆可得矣!”
当日子婴修书一封,传了出去。和南宫明以及另外两个中年人一路往北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