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鲜血成河,在众人的脚下发出“呼啦呼啦”的蹚水的声音,长泽看见玉韶华一行下来,皱眉看着一地鲜血和到处滚动的尸块,又看见心舞不停地呕吐,惜红衣也一脸的苍白,便吩咐道:“心舞,着人拉几车黑炭,放火烧了吧!不要吓着周围百姓!”
心舞强忍着恶心,立即点头应允去办。
又对心慈说:“带上扩音器,对着四周各条道路喊话,叫守候伏击的南军回去吧!他们的主将已死,我们只找赵棣报仇,与他们无干,若一定要鱼死网破,我们也不会客气!”
心慈应诺而去。
转身对清惠说:“我们一起走,估计城外还有人等着我自投罗网呢!先喊话,对方能够主动离开,不要为难他们。”
清惠应诺。
心四看看满地的鲜血和残肢碎屑,皱眉说:“真脏!华儿,你来,四哥背你,不要弄脏了鞋袜!”
玉韶华被惜红衣背下来,一直放在山谷的平台上,她也在愁着怎么走,自己走是能走出谷去,只是要踩着这些东西,真的是好恶心!
长泽哪里容得别人去接近?他走到玉韶华跟前,什么也不说,蹲下,玉韶华有点脸热,其实此时心四背她,她也不会害羞,可是长泽怎么蹲下来,她立即脸就红透了!
长泽等了一会子,大家也都戏谑地看着玉韶华,玉韶华一闭眼,朝着那宽宽的后背趴上去,整张脸都埋在他的后颈处。
长泽起身,双手把她的臀往上托了一下,脚尖点石壁,从谷里走了出去。
至于路口的那些所谓堵截的兵,她根本无需操心,有长泽在不是吗?
她趴在他的后背上,虽然没有多少肉,可是很宽,很厚,淡淡雅雅的兰花香,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鼻子,入了她的心肺,她把脸埋在他的后颈处,两只手小心地搂着他的脖子,手指无意间摸到他的喉结,忍不住小手指轻轻地按了一按,便发觉长泽吞咽了一下,那喉结就上下滚动,觉得好玩,她便手又搭上轻轻地抚上。
长泽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她以为她偷偷地摸,他不知道吗?
手下稍微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玉韶华一紧张,脸“哗”更热了,他,在干什么?
伸出小手在他的脸上左右轻轻地拉扯了一下,怕别人瞧见,立即收手抱紧脖子。
长泽再次勾唇无声笑了!
两个人偷偷地做着小动作,掩饰过了旁边的兄弟们,这小小的互动温馨,俩人都十分愉悦,有点偷欢的小小的得意!
许是心慈的喊话,许是得到金仁、穆义以及八万大军覆灭的消息,一路倒也没有多少阻拦,只是在进城前,见城门外五百米处,数万名南军用极端仇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大概是看到对方人多,而玉韶华他们安危未可知,所以守在城里的心海已经命令兄弟们关了城门,大门紧闭。
心慈依然用扩音器向对方喊话:“前面的南军听着,伪帝赵棣不顾昔日友情,不顾江湖道义,不顾大燕律法,无故派大军侵袭平西王封地,恶意伤害朝廷命官,此等不忠不义行为,令人不齿!现贼首金仁、穆义等已伏法,你们若放下武器投诚,平西王既往不咎,决不为难,放你们回淮阳,若执迷不悟,一切后果自负!”
笑话!即便希望对方投降,那也不会哄爷一般捧着,做孙子就必须夹着尾巴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长泽忽然在玉韶华耳边小声说:“对面那个是关承!”
啥?关承?
拿了千里镜仔细地看了那人一眼,嗯,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和关颦模样确实很像!呵,真是有趣呀!
“平西王,我南贤国皇帝倾慕你才华,不嫌你出身贫寒,缺少妇德,力排众议,后位以待,尊荣无上,你却痛下杀手,心狠毒辣,愧对我南帝的一片真心,你才是不忠不义之徒,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如今你下马受降,跟我回淮阳,一切等圣上处置,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关承根本不把玉韶华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