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立即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封告示:“太后娘娘,请过目!”跪着向上数步,直接到了国立所站的地方。
国立直接伸手去拿,白敬堂有功夫在身,一个闪身直接把这一张告示也抢了去:“德妃娘娘……”
“左相,你如此过分!”南青暴喝一声!
德妃看着南青气的青筋暴出,狠手捏了一下东方启的小屁股,东方启“哇”一声大哭起来,德妃立即怒了:“大胆南青,一次次朝堂无状,殿前失仪,如今竟然把太子吓着了,你可知罪?”
太后拳头握紧,冷冷地说:“孩子哭闹一下很是正常,再说作为帝君,这么点小小的风浪都不能抗住,怎么能担起祖宗江山?!”
德妃似乎委屈万分:“母后,太子是皇上唯一的血脉,臣妾怎么能容许他有些许闪失?”
“太后!”南青再次从兜里掏出一份告示,站起身来,大步迈向太后所在方向,企图直接穿过珠帘去递给太后。
“大胆贼子,企图冒犯太后和皇妃,罪不容恕,来人,拿下!”杜康大喝一声,立即暗处有数道身影闪出,直接扑向南青,南青本就瘸了一条腿,此时哪里是对手,不过片刻便被扎成马蜂窝,血溅朝堂。
太后又痛又怕,尖叫一声:“你们……”晕了过去。
德妃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沉声吩咐:“宣胡院正来给太后娘娘医治。把这个做奸犯上的贼子拉出去扔乱葬岗,家眷全部活埋。”
家属全部活埋!
听到这个狠绝的话轻飘飘地从太后亲封的所谓德才兼备的德妃口里说出,朝堂上其他臣子只觉心寒又讽刺无比,而歌妃先是吃惊,之后起身走到德妃面前,柔柔地说:“姐姐,何苦和这粗鄙之人一般见识,今儿个是太子的好日子,依臣妾看,这红通通的鲜血正好给太子祭了皇旗呢!”
德妃听着她乱七八糟的马屁,也懒得计较,微微一笑,端庄地说:“左相大人,右相大人,各位大人,大家受惊了!继续议事吧。”
帘子后面有一个原先皇上小憩的卧榻,太后就被人抬上了卧榻,胡院正听到正阳殿的宣示,急匆匆地赶来,看太后躺在榻上,脸色蜡黄,在昏迷中亦是双手紧握,也不答话,看太后贴身侍女碧儿把一方雪白的丝帕盖住太后玉腕,便跪下诊脉。
他这边诊脉,帘子前面的朝堂依旧议事,胡院正便听见左相、右相提议尽快昭告天下皇帝已然驾崩,太子立即即位。说外面风言风语,再优柔寡断只怕为祸不小。
两相提议,廷尉大人孟和极力赞成,又有左右相门生若干上书跪请,弄得太子不立即即位大宁立即就会亡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