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伶俐说道。

苍穹却阻止白宸“不许说。不能说。”那眼神里竟然带了一点点求饶的意味，看来这苍穹真的很在乎伶俐呢……

现在不需要说，伶俐也猜到了。“所以，你不仅是苍穹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宠物小王八？”

“是的。”

“那你还是他们口中的鳖怪吗？”

“是的！不过……不过我不是本来就这样子的，我刚开始并没有骗你。”苍穹急忙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我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你还很小一只，差点就被剥皮抽筋了，是我偷偷带你回家的。刚开始你还不吃东西，我以为你都已经快死了……不过……还是还是我一点点将你喂大的……”她一点点喂大他，却给他们村子带来灭队之灾，伶俐心中充满了愧疚。

“对，你救了我，可我也亲眼看见我唯一的妹妹，在我面前被这镇子上的人剥皮抽筋！这么大的洛河，我们本来有成千上万的鳖族，就只剩这我一个了。”苍穹想到那段伤心的往事忍不住哽咽，突然跪倒在地上，说道“所以，我在这里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但是这个镇子上的大多数人都杀害过我们。那几年里，我每天在院子里看着这些人将一筐筐的鳖壳做成药材运走！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朋友家人，现在我却连他们的尸首都找不到了！”

本以为伶俐会对他深恶痛绝没想到她却说：“是我们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可是清河镇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中间也有无辜的人，清河镇也都空了，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求你，以后不要再害人好了吗？你的仇该报的也报了！”

苍穹却说道“你不要担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你的，可是伶俐，这清河镇的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坏，他们不值得你同情的。我这是在替天行道啊。”

“别再说替天行道了，天道也不没有赶尽杀绝的道理！”佘敏说道。

伶俐一听吓到了，“什么，你还要赶尽杀绝吗？可是他们已经搬走了，以后也不户再做同样的事情了，这样你能放过他们吗？”

苍穹脸色一沉，“不可能，这洛河里面多少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全部死去，这都是拜他们所赐，杀光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定要这样吗？”一面是她最好的朋友，一面是她耐以生存的地方，有没有方法能够让两者和谐相处！

白宸说道：“伶俐姑娘？你知道这洛河里有人投毒的事情吗？”

“投毒？”伶俐仔细回想，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那后面几人也是一脸震惊，往河里投毒，那他们下游的岂不是跟着遭殃？到底是谁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大约是在一年前，有一天晚上我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往河里倒了什么东西，我本想追上去查看的，却发现河里很多鱼都不对劲，还是翻白眼了。他们一定是往河里投了毒。我也没时间追上去，赶紧带着这段河里的地下河入口，很多死了，但也有一部分幸运的及时到了地下河逃过一劫。可这洛河这么大，不知道这毒有多厉害，于是我立刻有用妖气封锁了这片区域，为了不让毒流到下游！”

苍穹这么一说佘敏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所以，这两岸的植物也是因为毒性慢慢渗透到两边的土地，这河岸两边才寸草不生？”

苍穹不想解释，“这也算是他们自作自受，那些人吃了有毒的食物自然对身体有害，污染了这片最肥沃的土地，也活该他们收不到粮食！”没有人想得到，这里也是他们曾经的乐园，河堤边的草地，浅滩……再也看不见了，也不会有王八再爬上来，在这里晒太阳了……

“一年前？那些流言流传的人尽皆知，就是从一年前开始的。所以这里面也有人是中毒而死？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罢了！”伶俐心中震惊，感慨！

“当然也有很多是我亲手杀掉的！”苍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透着怨恨“他们说是我杀的我也没有意见，哼。本来就是有人想毒死我才在这河里投毒！他们就算不投毒，我迟早也会将他们全部杀光的！”

“不，你不要这样说。”伶俐想制止苍穹这样的说法，明显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她摸索着向前，想要去拉他。“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是因为太恨了。人们故意制造流言蜚语，激怒了你，你才会这样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