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娴点头,轻声道:“相公护着我,我很开心!”
是的,她很开心段梓霄能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她,也很开心段梓霄打从心底里将她当做他的女人了。
但,她还是心疼他,心疼他作为一个男人,摒弃自己的尊严装疯卖傻便罢了,还要突破自己作为男人的原则为她动手打了女人!
像段梓霄这般身份之人,心中怀着的是天下,是民生,是那浩瀚的万里山河,又怎屑于对一个乡野女子动手?
邓玉娴如此一想,心中立马涌上了一股子疼惜,便连望着段梓霄的眸子都变得柔和温暖起来,眸光流转中像是承载着汪洋大海,随时都能将人席卷进去!
段梓霄被邓玉娴看得身子一僵,心底狂乱的跳动了一下,不疼,甚至泛着丝丝甜蜜。
但是,不够,这些都不够!
没有哪一刻,他像此时一般急切,恨不得立马便能跟邓玉娴坦白一切,然后用她方才教他的方式将她推倒在床,狠狠的将她由里到外疼爱一番!
段母见状,也不再多话,甚至不敢多看段梓霄一眼,脸色沉沉的伸手扶起段兰韵。
段兰韵疼得哼哼唧唧,勉强站起身子之后,一把甩开段母的手腕,气得眼眶泛红,胸口激烈的起伏着,气势汹汹的质问段母:“大姐,我知道你家老四是个傻的,但他竟敢当着你的面对我这个姨母拳打脚踢,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吧!你也不管管他,现在敢打我,明日还不得杀人放火!”
段母嗤笑,就算段梓霄真要杀人放火,又有何不可?
垂眸,声音沉沉的说:“既然知道我家老四是个傻的,你还敢招惹他,作为一个长辈不给晚辈做做样子,反而胡言乱语,你当真以为我也是傻的?”
段兰韵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喊着说不活了,干脆给她一刀算了!
邓玉娴见状,只是心中冷笑,不活了?
若是给她一根草绳或是一把刀,她若不敢对自己动手那又怎么说?
然而,就在邓玉娴才这般想时,段梓霄竟然笨拙的从邓玉娴放置绣品的篮子中拿出了剪刀,好心的递到段兰韵身前,不悦的哼哼道:“三姨,你不想活了,就用娘子的剪刀试试吧,娘子的剪刀可锋利了,一剪刀下去就是一个大口子。”
说着,眼睛眨了眨,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忽悠一脸激动的继续说:“就像当初大哥杀野鸡的时候一样,“噗呲”一刀下去,野鸡的小脑袋就掉下来了,爪子乱蹦几下命就没了!”
段梓霄说着,还将剪刀往段兰韵的身前刺了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