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速度很快的给段老大检查了伤口,伤口因为激烈动作全都撕裂开了,皮肉翻着,里面的肉伴随着血水呈现在眼前,一眼瞧着很是可怖,血珠还在往外冒。
段老大脸色惨白,额头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气息都粗重了几分,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极力的忍着痛意。
褚砚脸色淡淡,扭头望着段母出声道:“段嬷嬷,段大哥伤势确实不轻,却也无妨,你且去烧一盆热水来,我一会儿有用。”
“好。”段母点头,连忙出了屋子。
不多时,段母抬着一盆热水进来了,褚砚这才给段母要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的为段老大将身上的血迹擦去,又扭头问段母:“段嬷嬷,你这家中可有锋利的匕首?”
段母的心猛然一跳,脸色白了几分,问:“要匕首做甚?”
褚砚却像是没瞧见段母惊慌的神色一般,镇定自若的说:“段大哥伤口上的肉已经腐烂化脓了,必须剜掉,不然……伤口是好不起来的。”
段母吓得后退了一步,语气微颤的喃喃道:“剜肉?”
段老大身上的伤,可不止一处,若要剜肉,那得剜去多少?
光是想想,段母就已经心惊肉跳了。
褚砚却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又接着道:“若是不及时救治,段大哥怕是会有生命危险,他身子骨虽然硬朗,但……这段时间受过重伤,一时半会也是缓不过来的!”
眼角泪光微闪,段母连连后退,虽很是不愿,但心底也明白,褚砚是对的。
这才苍白着脸,红着眼眶咬牙道:“老二房里有,我这就去拿来。”
“嗯,段嬷嬷可要快些。”
“好。”
段母腿软得差点站不住,她是怎么走到段老二房里的,她自己都不知晓,拿着匕首回了段老大的屋子,将匕首递给了褚砚,她这才开口问道:“可要先煮些止痛的汤药来,这般痛……我怕老大熬不住。”
褚砚手拿匕首的手一顿,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灰色的药丸,扔进了段老大的嘴里,这才回头对段母道:“不用了,方才我给他吃下的药,有止痛麻痹的效果,段嬷嬷若是害怕,便先出去熬些活血化瘀的滋补汤,一会儿给段大哥喝下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