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邓玉娴醒来之时,段梓霄还躺在她的身边,她神色微暖的抬手,将扑在段梓霄脸颊上的长发轻轻拈起,手腕突然被抓住,她愣了一下便笑出了声,段梓霄也随之睁开了眼。
两人相望两眼,邓玉娴先笑出了声:“相公,可要起身了?”
段梓霄点头:“起身吧,今日还有事忙!”
“那好,我也要起身,正好可以伺候相公更衣。”邓玉娴说着,便先起身下了床,打开衣柜替段梓霄拿出一套灰白色的衣袍,她还未转身,段梓霄便先开了口:“且拿上次娘子替为夫缝制的那件吧!为夫今日,想穿上它!”
邓玉娴手微顿,轻笑着将灰白色的衣服放回去,从叠放整齐的衣服最上面将蓝色的衣袍拿出来,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衣服上绣制的暗纹,嘴角荡起一抹轻浅的弧度。
这件衣袍,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为段梓霄绣制的,意义自然不同。
邓玉娴眸光温柔的替段梓霄穿衣,此时的她眉目柔和,清新淡雅,为段梓霄更衣时小心翼翼,俨然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
直到她为段梓霄抚平领口的褶皱,段梓霄这才垂眸望着她道:“娘子,这些时日,你要好生照顾着自己,莫要累着,家里的事儿你不愿做的便不必插手!”
邓玉娴点头:“相公放心便是,我知晓的。”
“嗯。”段梓霄轻应了一声,抬手摸摸了邓玉娴的脑袋,清润的眸光中带着怜惜,他低声呢喃道:“为夫不在身边陪伴之时,娘子若是烦闷了便多与二嫂说说话。”
邓玉娴心底微涩,直觉得段梓霄这番言论,是在为离开做交代吗?
硬着脖子,她又点头:“相公放心便是,有娘和二嫂在,我会好好的。”
“为夫最不放心的便是娘子了。”段梓霄突然伸手,将邓玉娴揽进怀中,紧紧的抱着,低沉的声音中夹着重重的鼻音,满是不舍,他道:“这次离去,即便没有一年半载,但最少也是一月以上了,在为夫回来之前,娘子定要乖乖的吃饭,莫要累着,保护好自己和宝宝,等为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