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婶本就跟邓二婶有过节,此时一来自然是来瞧好戏的。
邓二婶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指着荷香婶就咬牙怒道:“田荷香,你可别胡言乱语的挑拨是非,今日可是我儿子大山的大喜之日,你说话还是积点口德才好!”
荷香婶一听这话,立马捂嘴呵呵笑了起来:“大喜之日?喜的怕是只有你们邓家二房吧?你也不瞧瞧,现在都什么时辰看,你们邓家连一口水还没给人喝上,你还有脸说是大喜?我呸,王盼盼呐王盼盼,这乡里乡亲的来你们家帮忙吃酒席可都是送了礼钱的,你若是连粥都不给人喝一口,就有些丧尽天良了啊!”
邓二婶一听这话,脸立马涨得通红,刚要反驳。
王大娘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急匆匆的出声道:“哎,邓二家的,你且瞧瞧去呐,你们家大山成亲,这村里人可都是出力又出礼的,你们家一直这般拖着不摆桌子,这也瞧不过去呐!”
邓二婶素来泼辣,却也是一个爱慕虚荣的。
一听这话,立马硬着脖子笑道:“哎呦,这不是拉了玉娴丫头来说事儿就给忘了嘛,王大嫂,你且随我去将饭菜都端出来摆桌子吧!”
“哎,好嘞。”王大娘说着,怕邓二婶反悔,一把拽住她就急忙往外面走。
荷香婶见邓二叔家的堂屋里就她一个外人,她也待不下去,便呵呵笑了两声,摇摆着自己的小木扇转身往外走,边走边笑道:“这年头呐,送钱送米贼容易,喝口热粥登天难喽!”
邓二叔好歹在外多年,在村中人眼中他也是相当有本事的。
是以,在听了荷香婶含沙射影的这些话后,他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便抬眸望向邓玉娴和段二嫂,慈祥的笑了:“玉娴呐,你且带着你二嫂也出去吃饭吧!来了这般久,一杯喜酒都没让你喝上,是二叔疏忽了!”
邓玉娴摇头,笑得温顺:“二叔多虑了,既然这样我跟二嫂就先出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