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的目光望向了云衿,落在身侧的手紧紧地贴在了暗处,“只要你把她放了,荣华富贵我保证让你享不尽,所有过错皆不作数,可好?”
男人听完,忍不住大笑了两声,“大警官,你他吗当老子傻啊?!”
他低下头看着云衿脖颈儿处流淌着的血迹,眼底多了几分疯狂,握着匕首的手忍不住激动地发着抖,越刺越深,
“老子果然没有劫错人,这么个女人,竟然能有这么高的地位?哈哈哈哈哈哈!”
白景沉下了眸,注视着男人,手里捏紧了硬物,没有开口。
“要不是老子拿她还有用,倒真是个身下的好玩意儿了。”
白景闻言,眼底一片阴沉,却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保持着沉默,随后他听到男人问他。
“把沈肆给老子喊过来!他个小杂种,怎么不敢出来了?!不是他查到了老子的行踪,要约老子么?!”
“沈肆不在。”白景不经意地套着男人的话,“你和沈肆是什么关系?他并没有和我一起来,我们不熟。”
“呸!”男人嘲讽地朝着一旁吐了口口水,“他沈肆跟踪这个女人这么久,如果不重要,怎么可能喊警察过来?我劝你立刻喊他过来,不然这位娇娇女,可就坚持不住了!”
白景不动声色的问他,“你和沈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了解他啊?你们……是父子?”
也不知道是白景的哪句话刺激到了男人,男人的神情一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掐在云衿后脖颈儿处的手徒然攥紧了几分。
疼痛感令云衿缓缓清醒了几分,她眼睫微颤,却没有睁开眼睛,死死地轻咬着舌尖,以此来缓解着后脖颈处的疼痛。
“父子?!那个小野种他配吗?!他只配给他那一样是贱人的妈妈赎罪!”男人手里的刀控制不住地朝里刺进几分,他臂弯和脖颈儿处的青筋暴起,眼底是一片疯癫和阴翳。
“那个贱人敢抛弃老子跟别人跑!这小杂种就该想到有替他那死妈赎罪的一天!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
男人说完,忍不住疯癫地笑出了声,“他所有在意的东西,我都要毁掉!都要毁掉!”
“像那贱人的女人我都要毁掉!狠狠折辱!狠狠毁掉!让她背叛老子!她活该,她们全部都活该!”
“无论是这个女人,还是那个小屁孩!只要他多看一眼,那就全部都去死!陪他那个小杂种去死!”
白景听懂了。
这就是个得不到就毁掉,不折不扣的变态,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神经病。
云衿落在腿上的手忍不住颤抖着几分,杀害沁儿的凶手并不是沈肆,是这个男人。
是她太傻了。
是她被悲伤冲昏了头脑,竟然顾不得思考什么细节。
“把沈肆那个小杂种给老子找来!不然老子就把她弄死!”男人手上狠狠一划,被匕首刺破的口子愈深,鲜血顺下流进了衣领里。
云衿的整个脖颈儿上是一片血红。
“把她放了,我让沈肆过来。”白景心里思索着对策,循序渐进地说道。
“那小杂种在哪里?你不是和他不熟吗?!你他吗骗老子呢?!”男人气急败坏地扯住了云衿的头发,狠狠地往后一拽,头皮发痛。
云衿指尖微动,在微弱的灯光下,利用背着光亮的阴影,轻轻地将放在双膝上的双手几指合拢。
一个轻薄的纸片在暗处徒然出现,微不可察,若非无比仔细去看,根本不被人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