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了几分钟，或许他就应该说再见了……

或许，或许也就再也不会见了。

也罢，也罢……见不到他，少女应该会很开心吧。

毕竟他的存在啊……为她添了那样多莫须有的麻烦。

沈肆勾着笑，眼底一片眷恋和遗憾，满心满眼的舍不得，轻声安抚道，“我的女孩，不要哭了，不要为我难过。”

“你说过的，我会得到我应有的结局。”

“我想，应上了，这应该就是我应有的结局了。”

“保护你，用一生，去赎罪。”

他何罪之有。

自从被生存出来就比谁都要可怜。

可他就是坏，坏得很，他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祈求少女可以记住他，哪怕一分钟也好……

可他也矛盾的紧，他又怕少女真的会自责……

纵容沈肆心中还有再多所想，身体机能的飞快消退，也无法支撑起他的心愿了。

云衿颤着嗓音，抬起被砸到已经要没有知觉的胳膊，轻触了下他的身子，微微发颤。

“可我……真的已经没有怪你了啊……”

怎么都这么傻啊？

都这么傻……

沈肆眼底的神渐渐地有些涣散，但却死死地盯着云衿的脸，似乎是想要将少女刻入骨子，融入血液，即便再度轮回也不要将她忘记一般。

听到少女的呢喃他心间一松，费力的扯了下嘴角，却再也勾不起那漫不经心的笑意了。

他眼底一向的肆意和散漫，全然消失，只剩下了那少女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