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沅沅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这副表情？”

卫行屿又说：“程锦润死了。”

季沅沅哦了一声，“真死了吗？”

“死了，单家已经确认了身份。”

季沅沅又问：“怎么死的？”

卫行屿默了默，“单老三杀的。”

季沅沅，“……”

她原本只是想引个自然雷劈死程锦润的，结果单老三居然下手了？

那货这次终于硬气了一回吗？

然而这时候卫行屿把电脑往季沅沅面前一推，季沅沅看到了程锦润被杀的监控画面。

神特么单老三终于硬气，他就是在被单家救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程锦润的保镖护着他离开。

程锦润的保镖想要抓住他，单老三当时手里拽着一把刀对着程锦润喊打喊杀的。

结果一刀子朝程锦润戳过去，没戳到程锦润，刀子反而扎在了塑料板墙上拔不出来。

单老三就在那里拔刀，单家派来的人和程锦润的人打成了一片。

打了有四五分钟，一个单家的人眼看就要抓住程锦润了，程锦润的保镖把轮椅往前一推，本来是准备推开程锦润的。

但单老三的刀也刚好拔出来，并且由于惯性，他整个人维持着拔刀的姿势往后倒。

最后那刀子，就这么反手扎进了坐在轮椅上急速冲过来的程锦润的……胸口……

估计程锦润都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样的意外中，死在了单老三的手里。

所以临死前他眼睛瞪的很大。

季沅沅看见这一幕，捂头，这不是阴差阳错，这都是小锦鲤搞的水逆，让程锦润这么倒霉的。

现在程锦润倒霉死了。

程锦润死前坐在轮椅上，说了一句话，笑容还很诡异。

季沅沅想知道程锦润临死前到底说了什么，声音混杂，她只能看唇形。

卫行屿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将程锦润的话复述了出来。

“这件事不会完，你是棋子，我也是棋子，我们都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季沅沅问：“对着我说的吗？”

卫行屿，“也许也是对我。”

季沅沅没说话，程锦润甘心做别人的棋子，那是他的事。

但不管是她还是卫行屿，不会成为下棋的人，也绝不会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季沅沅对程锦润死这件事反应不大，卫行屿抿了抿唇，问“你没有别的要问我吗？”

季沅沅，“问你什么？问程锦润出国和你有没有关系吗？”

卫行屿沉默了一瞬，声音有些沉，“是我和单老四做的。”

不管是他还是单老四的身份，处理程锦润，在国内都不好动手。

所以他们设了一个局，逼得程锦润只能离开华国。

程锦润也知道这是个局，但他太自信了，认为在国外他的处境会更安全。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顺手把单老三带走了。

但卫行屿没有想到杀了程锦润，季沅沅不想他杀人，他绝不会杀人。

他有许多办法可以让一个人活着去死亡更痛苦。

卫行屿扭过季沅沅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

季沅沅挑眉，“他差点炸死你，你报仇无可厚非啊。”

“我不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