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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天过海:狐假虎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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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汉定定地看张京,欲言又止,然后鼓起勇气说:“儿子,你真的变了,但是变得好....好、太好了!爹太开心了....”

他眼睛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欣喜的泪水。

人活一辈子,总得当一回主角是不是?

不能一辈子就受人欺压,该报复就得报复回去,才叫正常。

张京微笑:“我以前就这样,只是时运而已。”

杨老汉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发自心底有点敬佩这个儿子。

起码他那一番话完全说到点上,还能反将周大川一军,这个口才就不是普通人!

其他奴隶完全懵逼了,听着周大川的惨叫,他们看向杨家人的目光,尤其是张京,都带着一股古怪的恐惧感。

不仅恐惧,还觉得莫名的吓人,怕他告密。

明明工头几百年不来奴隶窝,周大川常年鱼肉大伙,没有任何人罚他,怎么今天偏偏就来了?

难道张京让来,工头就来?所以才这么巧?张京那个笨笨的样子,肯定也不太会算计。

这一刻,张京似乎就是工头,工头似乎就是张京。似乎张京一声令下,工头就开始殴打周大川,奴隶们这么想着,忍不住发抖不止,毕竟工头那么可怕。

似乎张京懦弱的外表下,有一股幽黑的力量,伸着触角,稍有不慎,就会被其吞噬。

周大川被打完就关了黑屋,不过倒是没打死。

“你们这群奴隶别叽歪了,赶快睡觉。”

把屋子破洞地方垫上茅草,工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此时已经深夜。

周大川走了,骄纵的奴隶们顿时群龙无首。他们贴着墙壁睡,不太敢看张京。

半夜下雨,但因为有茅草,奴隶们得以安眠。

所有人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张京让工头拿来茅草,工头就拿来茅草?

难道张京真的是工头面前的红人?

那可要好好讨好他才行.....

第二天,杨老大醒了之后,就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奴隶们本来是完全无视、甚至鄙视、看笑话的态度对待自己的。

但为什么今天醒了之后,都不用去饭堂抢饭,奴隶们主动把食物送来,很快就堆满了一堆。

“终于能吃饱了。”张京无辜地笑笑:“大哥,多亏了你呢!”

杨老大一脸懵逼地“嗯”了一声,然后又一个奴隶屁颠屁颠跑过来:“你记得吃,杨大哥!”把一小块饼放到地上的麻布上,还腼腆讨好地笑笑,然后走了。

张京盘腿坐着,以一种特殊的呼吸法呼吸,每时每刻都能增进一点点丹力,这也算积少成多,不要白不要。

杨老大看向张京:“三弟,昨天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就是工头突然过来了呗。”张京拿起饼给他,“哥,咱们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你要有信心。人该顺利的时候,老天都是向着你的。懂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毕竟杨老三本身就是内敛懦弱的人。

杨老大抿抿嘴,拿起饼用力咬了一口。

他脸上还都是青紫伤口,血痂还在,但杨老大发自心底地开心,因为恶人终于有恶报了,由衷赞叹道:“妹妹,哥哥觉得你真的长大了!”

张京但笑不语,杨老大就转身对杨老四说:“四弟,你说你三哥,是不是变好了。哎,这老天终于开眼了,终于向着我们这些好人一次了。”

杨老四身体还在发热,虚弱地点点头。

张京看了杨老四一眼。

杨老二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很多东西,他发暗号召集全家人在小树林的秘密基地会面,张京是第一个到的人。

因为有双胞胎帮他做他那份工,张京现在除了起得早、睡得晚,剩下世间要么躺着补觉,要么就是冥想、运功修炼。

张京一到地方,就看见杨老二盘腿坐在树林里。

他带回了药包,很多药草,满满当当。除此之外,居然还有芝麻饼和肉馅饼,还有一个装满热水的水壶,和一个小水壶。

奴隶们虽然吃不饱,但水管够,所以倒是不缺水喝,但基本都是生水,也要自己煮熟喝。

而杨老二带回来的都是开水。

杨老二浑身疲累,沾满泥土,脸上还有一道血痕,张京和他打了招呼后,就坐下拿起饼左看右看。

杨老二伸手拍掉他的手,力道很大,张京微微皱眉。

杨老二道:“乱摸什么,手脏不脏,等爹来了再说。”

“哦。”张京不再说话,一家人很快到齐,但杨老汉却脸色发青,一看到杨老二脸上的血痕,以及地上的东西,这个老人就没来由地冒起冷汗。

“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杨老汉几乎是喊出来的。

杨老二笑道:“从药房附近偷的呗...”

“二弟,”杨老大把杨老四放到地上,由张京负责给杨老四上药,“你说,你昨天去药房附近是不是被发现了....?”

张京一边给杨老四口服药丸,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伴随着杨老四的咳嗽声,只听杨老汉悲叹一声:“你傻啦,孩子啊,我们刚才运钢材时,听说了,昨晚药房失窃,两个家丁被人捅死了!

一个家丁临死前亲口说,自己已经往那个奴隶脸上划了一刀,现在大家都在搜捕犯人呢!”

张京一顿,杨老四这时稍微平缓一些,就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哭泣道:“二哥!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拖垮全家....我不配活着了....”

张京拍拍他肩膀:“你别这么说。”

但是一家人,都陷入了寂静。

“要是抓到了,就是个死。我知道。”杨老二垂下头,忽然苦笑起来,“大不了我逃走,总不能等死。”

“你何苦来的....何苦....儿子啊....”杨老汉心肝疼地流下热泪,杨老大也哭了出来,儿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奴隶活得如此艰难,亲人马上就要两隔,这种大痛大悲有几人能承受?

张京也用袖子捂脸,假装哭起来,他心下细细思索,这时候就听杨老大坚定地说:“老二是为了大家才变成这样的,老二,你绝对不能死,我们大家都会保护你,你藏起来!”

杨老汉道:“这些饼,还有热水,老二,我们不用,你好好带着,维持一段时间。”

杨老二也滴出几滴眼泪,抹掉后说:“这事别告诉小五儿。”

事到如今,他还在担心妹妹。

杨老汉叹道:“老二啊,咱家最有希望的就是你,也就只有你一个。

小五儿虽然是你们妹妹,但你们也都知道,她是我哥们儿的遗腹子,根本就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事到如今,你还担心她作甚?”

这回张京确实是一愣,原来杨小五和这群哥哥不是亲生的?

而杨老汉看起来,也因为杨小五以前的虚荣表现,而对杨小五心有不满。

“对,你要好好藏着。但以免万一,得等过了这个风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京木讷老实地开口,“哥,你藏在那个废旧杂物间的水缸后面吧,我每天都去给你送饭。”

他看向杨老二的表情十分真挚。

一家人很快认可了张京的说法,然后又是一番哭泣,稍有不慎,就是天人两隔,父子、兄弟情深,也不过如此。

老爷们品茶论诗、平民们过小日子的时候,奴隶们却为治病和温饱赔上了性命。

杨老二逃走,晚上清点人数的时候,也没被怀疑是犯人,毕竟每天都有奴隶脱逃。

而且那两个被杨老二为了封口杀死的家丁,并没来得及说出他是奴隶身份。

而这时候,祸不单行,周大川并非草屋唯一霸王,还有一个名叫「周远」的同样有黑唇钉的二霸王。

他和周大川虽是同姓,却没有血缘关系,是结拜兄弟。

他这几天在河工帮工,好不容易回来却听说翻天覆地,立马找上了杨家人。

因为杨老大是最大的靶子和行动者,周远晚上一回来就找上了他。

巨大的黑影覆盖在杨老大和张京脸上,周远足足有一米九,伟岸如墙,一把揪起杨老大衣领,怒不可遏道:“你这个断臂废物,是不是想死想疯了?!”

而张京今天刚刚偷偷去被允许可以修炼的工头屋里一回,偷了点劣质丹药回来,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好。

他正准备修炼,就被打断,立刻也生气起来。

张京脸上依旧假装一派懦弱弱质,心里却是天王震怒、风雨欲来。

周远背后是一群狐假虎威、面容丑陋、衣不蔽体的穷酸奴隶,纷纷竖着眼睛紧握拳头,把杨家人围住。

“杨老汉,你们最近很跳,你家老二呢?是不是饿死了?那可真好。”

“其实很有可能那个杀死家丁的就是你家老二吧?”

奴隶们尖酸刻薄地骂道。

“你不要胡说....!”杨老汉连忙害怕地反驳,“这事不能胡乱安到我们身上的....”

奴隶们叫道:“我们老大周远可是土道九段,顷刻间就能搞死你们,杨老大,你妹妹老三呢,也出来挨打。”

张京毕竟那时候也是众矢之的。

杨老大却护到张京身前:“你们动我妹妹一下试试?”

张京见势不妙,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他催动心法,手指一动,发动土系术法,原本站的稳稳的周远,脚下地面突然一动,他没有防备,一下子平地摔,跌了个狗吃屎。

张京趁势困惑地道:“周老大,你怎么了,这么虚弱....”

周远一愣,但还是觉得是幻觉,毕竟这屋里除了黑唇钉,没人会法术。

法术一门,得师傅领进门才行,自学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张京这个经验老手,周远自然猜不到。

他怒不可遏,寒眉倒竖,大叫道:“你们愣着干嘛,打!狠狠的打!这群杨家人我非要都弄残疾不可!”

年轻奴隶们竟然都拿着刀棍,准备做足,周远放了话,最轻也要剁掉杨家人的手指,以报大哥之仇。

他们恶意满盈,一拥而上,先是围住杨老大和杨老汉,拳打脚踢。

杨老四也没被放过,奴隶们居然一下下去踹他的脸,他叫了一声,捂住脑袋:“工头救命啊...打人了....”

然而工头正在喝酒打屁,也就是昨天被张京找借口求来,才会来,他们可是玩忽职守的很。

而张京早就沉怒如海,他深吸一口气,丹田一翻,地上沙土骤然翻卷起来,这群周远手下毕竟都是凡人俗体,在武法面前简直弱不禁风。

他们瞬间就被沙风迷住眼睛,

张京立刻用手掀起一泼沙土,往周远脸上扑,周远早就不用武法术法,自然生疏,但也紧急关头,回击起来。

他手掌聚起一股掌风,就运起沙土覆掌,这一掌若是打在凡人身上,五脏六腑必定大伤。

而他视野被困,迷着眼睛哀嚎,找不清重点,张京很快就抓住对手的破绽,直接运起火术,在众人忙乱之际,趁别人都没注意到,聚起一火拳击到周远掌上。

火生土。

何况张京术法精湛,这火瞬间引得土去追随,周远只感觉右手五指都燃起火苗,疼的大叫,那火一路烧灼,不留情面。

周远哀嚎着跪下去,而他的跟班们正在施暴,听到老大哀嚎还以为听错了,回头一看,原本残暴的笑容都凝固了。

“老...老大....!”

一个跟班扔了刀过去:“快,谁有水!”

周远终于揉掉眼睛里的沙子,定睛一看,几乎要疼的翻白眼,嘴唇都颤抖,喉咙里呼噜呼噜的。

“我的手....”

周远顿时滂沱大泪,一涌而出。

他右手五根手指,竟然被瞬间烧的面目全非,尾端都焦黑冒烟了,骨头渗人地露出来,沙子浸着血肉,痛意钻心蚀骨。

张京看他们落了下风,连忙跑出门去。

“工头,工头,不好了,有奴隶打人,还偷用禁术!”

张京一路跑到工头地方,那两个工头倒也对他有点印象。

“奴隶打人,不是天天都有,别吵我们喝酒....等等!偷用禁术!”

“不得了,快带我去!”

两个工头瞬间酒醒,叫来武丁打手,全副武装,如临大敌地对张京叫道:“快,那群黑唇钉简直要造反!”

张京憋笑,也用紧张的表情和语气道:“好,小的马上带老爷们去!”

周远的奴隶跟班们用水好不容易把火扑灭,十指连心,不可谓不痛彻心扉。

周远直接跪在了地上,高大的身形艰难地蜷缩着,杨老汉和杨老大、杨老四都是鼻青脸肿,杨老四道:“三哥去找工头了....”

杨老汉浑身都疼:“哎,就算来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周远和周大川不同,周大川和工头关系极差,自视甚高。

但周远有钱,总能贿赂工头不罚他。

周远的奴隶们恶向胆边生,不问青红皂白地走过去:“你们好啊,居然敢打我们大哥!今天我们就——”

“你们想怎么样?!”

这时门外突然平地一声吼。

两个工头、六个武丁,皆是凶相毕露地横在门外,纷纷走了进来,手持皮鞭、刺头棒。

“周远,你平日里如何如何,都无所谓,用了禁术,自食恶果,却也不能逃了惩罚,上面老爷严禁奴隶用禁术,这回我们也保不了你!”

工头看清楚周远状况后,立刻破口大骂。

奴隶跟班们连忙拿着钱去暗示,那工头虽然言辞激烈,却意思暗示掏钱的意思。

张京站在工头身后朝家人使眼色,让他们也过来靠近一点站,壮壮声威的大好机会。

杨老汉懵懂地走过去,然后立刻也哭喊起来:“老爷,青天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那个工头却还是要收钱了事,但另一个工头走近,见周远焦黑五指,烧的乱七八糟,明显是武法运用的痕迹。

张京迷茫地说:“周远大哥可是练的土系术法,怎么会用火呢?”

另一个工头突然被点醒:“这....土生火,这可不像出了岔子。

周远,你和周大川关系好,是不是向他偷学了火系武法!这可是严重逾矩,重则杀头的大事!”

他如此一说,原本那个要拿钱的工头也连忙抽回手。

这样一来,事情可就严重了,不能是拿点小钱了事。

“老爷,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周远疼的意识模糊地大叫。

“此事重大,万一此次请饶了你,下回你擅自修炼升阶,带着奴隶造反,我们还管不住你呢。”

那个打算收贿赂的工头也后知后觉地警惕起来。

“这事必须上报上级!”

武丁们不由分说,就把周远拿杀威棍架了起来,因为他是黑唇钉,还要以防万一,先打几下,免得他反击。

周远当场就被绞手棍绞住,疼的涕泪俱下,突然身体一热,裤子竟然湿了大片,淌的满地都是。

张京捏起鼻子道:“工头老爷真是英明大老爷,小的恭送老爷!”

工头们被说的有点得趣,点了点头:“此事自然要严查,你们也不要犯了禁。”

周远被皮鞭一抽,登时后背一道血痕,他呼号一声,多重剧痛加身,直接晕死过去。

杨老大也跟着张京喊:“恭送老爷....”

工头们走远后,黑夜里奴隶们都瑟瑟发抖起来,不敢看杨家人,尤其是张京。

昨天,周大川被扔在院子里,皮鞭蘸凉水抽的意识昏厥,还被关小黑屋。

今天,第二地头虫周远被发现使用禁术,一切都是这么巧,工头又是这般神速现身,周远右手都废了,以后只能用左手,这岂不是比周大川还惨?

想起那时候工头对张京笑,奴隶们都害怕起来,问杨老大:“老大,你妹妹杨老三真的认识工头?”

不知不觉,从「杨老大」变成了「老大」。

杨老大想起张京嘱咐自己的话,不觉有些敞亮地笑起来:“人家工头想认识谁,就认识谁,反正周氏兄弟是早就惹工头厌了,你们觉得呢?”

这样打太极,不至于被别的奴隶跑到工头那里告黑状。

杨老四只觉得,自己这一场发烧,自己全家除了二哥都鸡犬升天了——他们不再睡门边。

张京把周大川和周远睡觉铺的茅草铺平一点,躺了上去。

“在墙角是真舒服,暖和,不像靠门睡,那么冷。”

张京翻个身,意有所指地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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