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忆白一口血吐得满地都染上了鲜血,连带着离得近的翠竹的裙子也变得锈迹斑斑,血顺着池忆白的脸流下天鹅颈勃,将白皙的天鹅颈勃衬托得越加白嫩。
翠竹慌了神,虽以往池忆白也发病过,但从未吐过血,因为雪姬粉末的原因,她原本以为池忆白病情已经压制了许多,却不想竟严重成了这幅模样了。
翠竹:“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翠竹立马扶起池忆白,满是慌乱。
池忆白死死的抓着手中的绒扇,鼻息中尽是透着毛绒味道的雪姬,身子回暖,头却眩晕得完全找不到方向,只得静静的躺在翠竹怀中,昏昏欲睡。
其实之前她的浅语毒确实是被压制了许多,可压制总归只是压制,不能全解了,就像是戒毒一般,若是戒毒了几个月,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自己的毒瘾,突然就再次复吸,那定然会比之前还要严重。
池忆白眼神慢慢清明了许多,抬眸望了一眼正在给自己擦拭血迹满眼泪光的翠竹,惨淡一笑,摇了摇头:“翠竹,我没事。”
翠竹咬咬牙,声音哽咽:“小姐,你吓死奴婢了,奴婢刚刚以为……以为……”
说罢,放声痛哭了起来。
池忆白浅笑,因为她身上的浅语毒是翠竹受大祭司命令下给她的,所以她本就十分愧疚,见到今日这场面,以为她撑不住了,心中的愧疚便更加多了些。
或许也有同池忆白在一起磨出来的情分,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翠竹不论从哪方面看,其实都是个善心的丫头,只是……
池忆白又咳了两声,却只带出丝丝的血迹:“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不是说我还会登上后位么?在登上后位之前,我都是不会死的。”
池忆白身子似乎恢复了不少力气,挣扎着准备起身,回头看到了刚刚扔在地上的盒子,红色的木盒原本十分普通,但不知为何,池忆白竟觉得泛着诡异的黑光。
翠竹本还在痛哭,见池忆白想要捡起盒子,就擦干了泪水,先行一步准备捡起盒子。
池忆白冷了声音:“不要动。”
翠竹僵硬在了原地,有些木然的抬眸:“小姐……”
她不懂为何池忆白不要她接触这个盒子,莫非这个盒子在池忆白心中当真如此重要,重要到她连碰一下都不行么?
还是,这里面有机密,而池忆白要防着她?
翠竹眉眼低垂,自嘲一笑,池忆白总归还是不信她。
也是,她这种人,谈何值得信任。
池忆白见翠竹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那盒子,你碰不得。”
翠竹咬了咬牙,本想忍着不问的,却还是压不住自己内心的声音:“为何就碰不得了?”
池忆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希妃的香囊里面,有浅语毒。”
她原本以为应当只有一点,却不想这剂量竟超乎她想象的多,仅仅是这几分钟的接触,她竟发病成如此模样。
且还好她用盒子装起来的,若是直接用手拿着回来,她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