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十分随意的坐到了椅子上,勾起一个玉瓷杯,倒出一杯水,送入口中,目光盯着池忆白越发的慵懒,却并没有准备离开。
池忆白也不着急,她料定以九皇子的秉性和身份地位是不会乱来的,轻轻的靠在床头,呼吸平稳,眼睛微眯,她本就有些累了,所以不大想说话。
九皇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来?”
池忆白眼角一颤,却还是没有睁开:“即便是我不问,你若想说,自然会说。”
九皇子笑得越发邪魅:“你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池忆白:“嗯。”
九皇子一愣,随即笑得愈发的开心。
“你同小时候不大一样了。”九皇子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弄得池忆白也莫名其妙。
她……何时见过他?
但池忆白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总归是要长大的。”
九皇子浅笑:“哈哈哈,真是有趣,池忆白,你小时候说喜欢我的。”
池忆白:“……”
九皇子莫非有什么幻想症?虽然说大祭司有说过她会是登上后位之人,但那可能只是说登上皇位的人会娶她为妻,而并非娶她为妻的人就能得到皇位,九皇子明显搞错了先后关系,所以才在这里跟她攀关系么?
且这关系攀得委实尴尬了些。
池忆白:“九皇子,我不大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九皇子一愣:“是啊,我倒是忘记了,若是你记得,又怎么可能忘记了我。”
池忆白:“……”
明显就是仗着她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才在这里刻意的攀交情的吧。
池忆白:“九皇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九皇子:“我听闻唐棣要向池府提亲?”
池忆白:“……并非。”
九皇子眼睛深邃的看着池忆白:“也是,即便是他想,也得问问我可不可以。”
池忆白;“……”
九皇子起身,靠近了池忆白,因为距离太近,池忆白猛的睁开眼睛,手死死的捏住迷药,若是九皇子再靠近一点,她便将迷药悉数洒在他脸上。
九皇子却停了下来:“忆白,你还是喜欢将迷药放在手中,淮西姨娘教你的,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池忆白一怔,九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大多时候都不会用迷药,而是用痒痒粉的,但不知为何,听到九皇子这样说,她竟觉得有些耳熟。
“忆白,日后若是有人要欺负你,你便将这迷药悉数洒去,懂吗?”
“忆白,你……要快些回来啊……”
……
一些奇怪的声音在池忆白耳边响起,池忆白耳鸣了许久,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什么画面,却又怎么都看不清楚,似乎是一个白衣女人,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面容,低着腰,似乎笑容温婉。
她……好熟悉。
池忆白呆愣了许久,木然的看着九皇子:“我小时候,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