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都神色各异,但一旦提到这个问题,都缄默不语。
这件事情在元昭国,确实不算太过于辛密,但将此事重提,便是死罪,所以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大多都被皇上和希妃娘娘处理了个干净,当然,还有给池忆白下毒的大祭司,只是他的手段更加高明。
“那个,其实……”池忆白突然出声,“其实我不知道。”
声音十分轻柔,让这个寒气逼人的夜晚显得过于平和了些,一股莫名的暖气将所有人的心都裹上了一层甜腻的糖浆。
唐棣笑得越发轻快:“你竟不知当年的事情?”
池忆白乖巧的摇了摇头:“不知。”
唐棣眼中满是调笑,眼眸转了个弯,继续看着池忆白:“若是你愿意同我成亲,我便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成亲?
“你也想要得到那二十万兵马的兵符?”池忆白声音过于平淡,以至于唐棣听不出来她到底是生气还是埋怨。
唐棣:“可真是聪慧的丫头。”
林潇然急忙打断唐棣的话:“忆白,你莫要信他。”
眼波流转,给了林潇然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移动了一下酸痛的屁股,再次裹紧狐裘,最终视线还是停留在了唐棣身上。
池忆白:“这兵符于你有何用?莫非你想造反?”
“不不不。”唐棣声调放得高,像是调酒师傅一般,“我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对你感兴趣。”
是么?
池忆白却不信。
世上没有圣人,虽然都知道皇位不好坐,嘴上说着肮脏,但所有人都想往那个位置爬不是么?
唐棣或许当真不想要皇位,但她不信唐家其他人不想要。
“哦……”池忆白轻柔的将声音拖长,“你若是不想要,那我无论如何也会劝说娘亲不要给你,你说可好?”
唐棣脸一僵:“忆白,莫要同我开玩笑。”
池忆白眼神过于清明:“我从不开玩笑,虽然那个位置谁坐都没有关系,但我却不想让这个江山易主,你可明白?”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随即眸子深沉。
他到是没有看出来,池忆白竟还有如此心思。
匡扶社稷,江山政治,自古以来都与女子无关,自然女子都不大关心,江山如何,永远没有那一份锅碗瓢盆来得重要,但不得不说,池忆白这份胆识他倒是颇为欣赏。
“江山易主,同你到底有何干系?你同淮西郡主走到这一步,莫非同皇上无关?若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若不是为了让大祭司早日离开,或许也不会到今天的天地?所以不过是一群伪君子,你袒护他们做什么?”
唐棣的话让周围三个人瞬间剑拔弩张,当着元昭国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不知死活。
池忆白弯起眼睛,带着点点星火:“你说的没错。”
柳若风急了:“忆白,你在说什么?他这可是要造反啊!”
池忆白:“造反?他只是说说而已,况且,他说的,莫非不对?”
皇上同大祭司做的这些事情,委实叫人心寒。
柳若风哑了声音:“你……”
她想要指责池忆白,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皇家的事情,她知道的不算多,却也不算少,当年皇上做了什么,她还是清楚一些,事情走到这一步,若不是皇上和大祭司的推波助澜,应该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