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志杰点头说道：“这么听话有用的傀儡，在我手中可以给他们发挥最大的作用，总比他们浑浑噩噩在这乱世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好吧？”

“丧心病狂。”雷凊说道。

天志杰笑了笑：“这也不能全怪我吧，这鬼怪要做成还是需要一些灵魄做祭品的，要那些心甘情愿去死的人才能做祭品，这我可勉强不来。”

雷凊瞪着天志杰，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所有人都如愿来到这人间的，那些祭品真的好笑，你知道他们不想活在世上的原因吗？”天志杰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大笑起来：“我还记得有个老头是为了得到一碗饭给他孙子，宁愿献出灵魄，哈哈哈.......”

“就为了一碗饭？献出灵魄？哈哈哈，你知道灵魄是什么吗？”天志杰盯着雷凊问道。

雷凊见天志杰情绪有些激动，并未回答，只是见天志杰继续说道：“灵魄毁灭，就代表他灰飞烟灭，再也不会有生死轮回，就为了一碗饭？哈哈哈，真的太可笑了。”天志杰笑弯了腰，而后笑出眼泪，随后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你以为老皇帝为什么那么看重金境？他就是想死后灵魂附在合适的肉身之上，继续当他的皇帝。哈哈哈，自己的子民都要饿死了，他还在想着怎么长命万岁？”天志杰咬牙道：“如今乱世，食不饱，穿不暖，还妖魔鬼怪肆意，有什么意思？不如都变成冷血的鬼怪，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也不必为了吃穿发愁。”

“你......”雷凊后退了两步，沉声说道：“你想将整个人间都变成金境这样？”

天志杰笑了笑：“有何不妥？”

雷凊冷笑道：“别告诉我，你觉得这样做是大义。

“怎么不是？救他们于水生火热之中，难道不是大义？”天志杰疑问道。

雷凊冷冷看着天志杰，伸手指着桥上的鬼怪说道：“这些人如今已经失去了意识，完全被恶灵操控不说，连肉体都被你的蛊虫操作，你告诉我，这是活着？”

“走在阳光下若是不算活着，那东躲西藏，食上顿无下顿就是活着？”天志杰大笑起来：“我这么良心用苦，你竟然说我这不是大义？”

雷凊看着天志杰一副抓狂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嗤笑道：“你居然同我说是大义？你们金白门只是想借此机会趁机造反，不过就是为了将所有人都掌控于你们手中，要所有人都成为你们手中的傀儡罢了。”

“几百条人命，就为了造出一个鬼魇，就为了你们的狼子野心，好一个大义，意思我还要感激你屠了木门派满门？”雷凊眼睛忽然定住，手袖中彩鞭已经握紧。

“适者生存，木门派如此弱小，能怪得了谁？”天志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