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都做了。”夏小蝶答。

顾夜霖狭长的眼梢迅速染上了几分猩红，精硕的胸膛上下喘动了两下，他试图平稳自己的呼吸，“好，我知道了，现在跟他分手，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夏小蝶微微的诧异，她是知道顾夜霖这个人的占有欲是多么霸道蛮横的，所以她没有想到他连这个都能忍了。

夏小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今已经到了30岁黄金年龄的他举手投足都是精英成功人士的魅力，英俊，禁欲，荷尔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芳心。

其实她和他认识很多年了，那时的他还是帝都城的太子爷。

“顾夜霖，放了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好不好？”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自己也有问题，年少的时候不懂爱，不会爱，你在患得患失的边缘徘徊，未曾好过，而我卑微的等待，也没有好过，心里的伤口撕开了还血淋淋，时间沉淀的不过是日复一日的伤痛，关于那个孩子，我从未将自己治愈。”

“顾夜霖，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的心里也没有了你，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出来，不想再回去，我们就这样散了吧，你有你的顾太太，我嫁我的良人，彼此放过。”

顾夜霖勾了一下薄唇，双眸里流淌出了往昔的伤痛和感伤，“我没有任何人，夏小蝶，自始至终，我还一直停留在原地，我在等待着你的爱，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想要的也只有你。”

夏小蝶摇了摇头，“太迟了，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爱。”

顾夜霖捏住她纤弱的香肩，用力的摇晃了两下，他兀自低笑，几分癫狂，狭长的眼梢已经全部染上了血红，自嘲而讽刺，“你说你不需要我的爱了，那你告诉我，我们认识这些年，你什么时候需要过我的爱？”

“夏小蝶，你知道恋人之间被需要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需要我，曾经的我为了爱你不遗余力，可是你连一句喜欢都不曾对我说过，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

“那个跟你有着同一张脸的mimi，我明知道是假的，可是我还在自欺欺人，我贪恋她眼里对我炙热的光，我喜欢她明媚对我笑的模样，她一遍遍跟我说爱我，她是那样的依恋我，她在爱的面前比你更加坦诚更加纯粹，她让我有被需要的安全感，你应该知道的，这些我也多么渴望在你身上得到，这些是我多年的得而不求，哪怕你没有给我我还可笑到想从一个影子身上得到！”

“我知道的，爱可以不用说，可以感觉到，以前的我感觉到了你的爱，可是你转身就投入了他人的怀抱，这些年我一直在自我否认，我总在问自己你对我究竟是爱，还是不爱。”

“知道这几年我有多么痛苦么，我每天都在想你，睁开眼的时候我在想你，闭上眼的时候我也在想你，每一分呼吸都是痛的，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不如跟你一起去了，至少不用被留下被等待。”

“等待的时间太长了，也许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会坚持不下去，所以你的替身出现的时候我允许了她的存在，但是下一秒你就出现了。”

“你回来了，你告诉我，你已经有未婚夫了，你告诉我，你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你还告诉我，你不需要我的爱了，呵，多么可笑，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总是跟我说同样的话，对我做同样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够换个新花样，哪怕你假意的告诉我一声顾夜霖我一直爱着你，一直在深爱，这样给个枣再打一巴掌的方式对于你而言不是更畅快么？”

小柚柚在房间里，顾夜霖刻意压低了声不想将自己痛苦的嘶吼传递给女儿，但是此刻他心里的疼痛无法舒缓，他猩红的眼眶对她一遍遍的低吼，他捏着她纤弱的肩摇晃她。

她清瘦的身体摇摇欲坠，他血红的模样几近疯狂。

这一场爱，疼的撕心裂肺。

她是。

他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