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罪了一声,就从屏风后走出来,对着那个年轻士子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公子有什么吩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年轻的士子根本就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只见他冷着脸,气冲冲的对秦风说道:“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我这一扭头就能看到流晶河的景色,可你摆了桌子,我就不看到了。不过公子我也听说是你家东家宴客,所以也就没有计较。可这摆了桌子不算,还拿屏风给隔开,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在这里碍眼了?”
这话说的摆明了就是找茬了,不过秦风还是笑脸迎人,陪笑着说道:“公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不是因为公子看不到流晶河的景色,所以我才特意让人抬了屏风过来,你看这屏风,可是吴大恺的手笔,这幅山水……”
秦风的话没说完,那个年轻士子就打断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吴大恺的手笔,很了不起啊。可他吴大恺再了不起,也比不上窗外这亲眼可见的流晶河的景色吧。”
年轻士子这么一说,和他同桌的几个人便也跟着附和起哄,眼看就要嚷嚷了起来。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秦风还是笑呵呵的说道:“公子说的也是,不过不知道公子叫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吩咐。”
其实说起来也挺有意思,这个年轻士子突然嚣张起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忘了带钱了,想吃霸王餐。所以此时一听秦风提起,便装模作样的说道:“掌柜的,公子我也不是第一次来流风会馆了,想必你看我应该也是有些眼熟。”
秦风看他何止是眼熟,就连他姓甚名谁都一清二楚。他是郑文丙,因为其父郑楷是诚王府左长史,便靠着诚王的关系,在户科挂了一个给事中的名头。
秦风笑了笑,说道:“自然是眼熟的人,公子可是我们这里的熟客,不止是公子,和公子同来同往的几位才俊,我看着也是眼熟的很。”
年轻士子听秦风这么一说,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都是熟人,我也不为难秦掌柜的了,跟你们东家说一声,把公子我今日的花销免了,此事便作罢,不然的话,就凭你们今天的失礼……哼哼”
秦风听他这么说,眉头就皱了起来。要只是一桌倒还罢了,就当打发要饭子了,可这个郑文丙说的可不是一桌,而是三桌,十几个人的酒菜,这要是都免了,一下又是近百两银子没了。
不过犹豫了一下,秦风还是说道:“公子稍坐片刻,我去问问东家的意见。”
与郑文丙同桌的几个狐朋狗友这时候也来了精神,叫嚣这让秦风快点去问。
而且在秦风转身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人还自作聪明的小声喊了一声“郑大人”,不过他刚喊出口,就被一旁的同伴捂住了嘴巴,郑文丙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到看到秦风没有听到,他才放心下来。
秦风走回屏风后刚要开口,朱熙就小声说道:“我都听到了。”不过说完之后,他就皱眉不语。等了一会儿,秦风之后无奈的开口问道:“少爷,怎么做,是免了还是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