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子,我也是年年都给了,其他的什么赈灾,放粮且不说,这每年就光用在军费上的银子,那就如流水一样有去无回……”
说到这里,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秦将军的眼神带着一丝幽怨:“秦将军,不是下官不想给,实在是……没有了呀!这即便是开钱庄的,也架不住秦将军你年年找我要,我管着国库的银子没错,但到底国库的银子他不是种子,不能今年种下,明年收,用了就没有了……”
“您自己算一算,用在军费上的银子有多少?而且下官虽然不才,但还是能够算得上一笔明白账的,每年给秦将军你的那些军费,都是只多不少的……反正下官算来算去,再怎么样,都是有些盈余的银子,可是怎么秦将军年年都找我哭穷?年年都找我要呢?”
“其他的那些银子……到哪儿去了呢?下官不敢妄自猜测,还只是希望秦将军能够稍微省一点,不要不把国库的银子不当回事儿!花钱可不要太大手大脚了,毕竟这蒙域鞑虏一日不除,这银子……就有的是地方花……”
说完,户部尚书像是没有看见其他人神色各异的表情,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蒙域鞑虏年年进犯,为何越来越嚣张?我们也与他们打过了不少的仗,也赢过几次,可为什么他们还是要进犯?可偏偏不敢去动北雀呢?”
“秦将军,这一点,我真的很好奇,要是再这样下去,咱们国库的银子耗光了怎么办?到时候没了银子,秦将军你手下的那些兵,就没法子再用了吗?难道……就任由蒙域鞑虏横冲直撞,长驱直入?”
户部尚书嘴上哭穷,同时还在抱怨,但这暗地里,却明显就是在嘲讽秦将军没用,不仅如此,还在暗戳戳地指责秦将军,可能私吞了军费。
秦将军淡淡的看了户部尚书一眼,说道:“尚书大人似乎……对我很有意见?照你这么说,我带着我们南玄的好男儿去上战场,对抗蒙域,难道还错了?这没银子的事情,那是我该管的吗?户部尚书是你,可如今怎么听你这话,似乎是在责怪我一样?”
“没银子,那应该你去处理,可是你这话里话外的,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是滋味……照你这意思,银子不想花,这仗也不想打,或者说,是不想花银子就把这仗给打了?”
“且不说我愿不愿意,你就说,我手底下的那些兵,他们可不是我的兵,那是咱们南玄的兵!是皇上的兵!即便他们愿意不要银子,但难不成还能让他们空着肚子上战场?这话也只有你说的出来!”
现场陷入了一瞬间的沉寂,大家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户部尚书指着秦将军“你你你”了半天,但有你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重重的甩了甩袖子说道:“总之一句话,户部如今已经没银子了,秦将军……还是另外想法子吧!打仗打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收回什么效果,如今蒙域鞑虏长驱直入,秦将军难道不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吗?”
这话说的就有些得罪人了。
秦将军脸色微变,不过还不等秦将军说什么难听的话,一直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的范丞相,终于站出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