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就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开悟状态，极为难得。

在失去这种状态的时候，程炎甚至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从内心而言，他是渴望那种状态延续的，因为那太难得。

“不过，你的话却是并不全对。”

秦风爽然一笑，便是问道：“本少爷虽是客，然而，自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便是帮助你们除妖降魔，斩杀了十几条黑鳞巨蛇，就连那为害此间近千年的蛟龙巨兽，都是给彻底消灭了去。这算不算是功劳呢？”

程炎喘出一口气，略有恢复之后，便是起身，听着秦风的话，他不住地点头，首肯道：“算，当然算。这不但是功劳，而且还是极大的功劳。无论是对黑水城来说，还是对整个广泽王国来说，都是这样的。”

这话，无疑是很公道的。

秦风瞅了程升明一眼，接着道：“至于打伤东王一事，其中的是非曲直，我不说，你只管问你的这位二弟，或者，也可以问他的手下侍卫，或者就问韩城主他们。本少爷相信，他们的话，会更有信服力。”

“二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程炎闻言，转向程升明，严声问道。

“王兄，我……”

程升明也是站起身了，经过自己的疗治，伤势已经是得到了初步的控制，就只是形象太惨，头脸肿胀得真是成了猪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儿，鼻子塌在一边，血水仍在流出，看得人都替他疼得慌。

尤其是右耳没了，就被程炎带在身上，而程炎，当然是从那两个拼力赶回王城的侍卫头领手上，拿到了程升明的这只耳朵。

然而，支吾了半天，程升明却只是说不出一句话，一方面是伤痛作祟所致，另一方面也更是羞惭悔愧所致，两方面原因一叠加，这家伙还能说出什么呢？

程炎很为二弟的伤势担忧，只以为他是伤痛难忍，说不出话来，就转向韩松，命令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务必实说，不得为王爷隐瞒什么话！”

他的意思，其实还有一层，那就是如果涉及到秦风什么事，也不要隐瞒，彼此都要把话说在明处，彻底分清孰是孰非，才是正理。

“属下遵命。”

韩松就把所有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从程升明到来，看上林萍，强要纳为妾室，到见到秦风被黑白圆盘镇压到大湖之下，回到城主府，程升明如何『逼』迫林萍，林萍闭门不出，程升明恃强硬要破门而入，还要众人帮程升明撒谎，就说斩杀黑鳞巨蛇、消灭蛟龙巨兽，所有这些事情，都是程升明做的，不许提秦风。

所有这些事情，韩松一股脑儿全都说出来，真是没有丝毫的隐瞒啊！

韩松说了个痛快，心头更是大感畅快，这都让他激动了起来，言语微微抖着，都是不稳了。

也就只是不允许那样做，不然的话，他都是要放声欢呼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程升明明里暗里挤兑，从御林军卫队队长，到全广泽王国最危险的城主，所有这一切，不都是拜程升明所赐吗？

然而，他还反击不了，只能忍气吞声，小心防范，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

韩松本来以为永远也不会有反击的机会了，不料，在秦风的帮助与撑持之下，不但是反击了一把，还反击得如此痛快，实实在在出了一口恶气啊！

真是太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