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心中急切又紧张,希望着下午早点到来,又惶恐下午太早就到来……
虽然,说好不再打扰他的生活了,不会强迫他兑现儿时候的诺言……
可是,即便殊岩哥哥已经不稀罕她了,他依然是她曾经的殊岩哥哥。
他可以不要她,她却做不到他那么洒脱。
那是她等了十年的殊岩哥哥啊……
就让她最后多看看他几眼,让她也记住,殊岩哥哥长大后的样子。
江晚晚没心思听课了,手臂放在桌面上呈三角形状,撑着脑袋,懒懒地看着窗外。
右手上转着一支笔,转着转着,忽然不想转了。
笔端落在了笔记本的空白页上,开始跟随着思维的乱滚而胡乱地涂鸦起来。
曾几何时,她只要一画画,不管是两只脚走的,四只脚跑的,没有脚爬的,还是在水里游的,在她的画笔下都能可爱得无比抽象——反正她曾经画了一只乌龟给小染看,小染死活不肯相信那是一只四只脚的乌龟,而是一个火龙果。
她TMD能说什么呢?
这还算轻的了,再追溯到在孤儿院里的时期,她画了一只小燕子,殊岩哥哥却竟然说她画的是一只泡鸭爪?!
她的画功,就如她的唱功,一样的让她自己都不敢恭维。
可是在江晚晚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居然在本子上画出了一个场景来。
等她脑子清醒过来,目瞪口呆地盯着本子上自己的创作,都不敢相信——
这本子上的画,是……她画的吗??
本子上的场景,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深刻地停留在她脑海中的一个画面。
曾经它只会出现在她的梦中、她的思想中。
而这一次,却完美地呈现在了她的笔下。
这次她所画的不再抽象得能让耶稣落泪,而是十分形象生动,虽然不能和专业学美术的人相提并论,却让人一目了然她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