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写实性的故事,都会含有一定的虚构元素在里面,她不想抹黑梁嘉厝的形象,可现在她就是要给君悠悠塑造一个彻头彻尾渣男的形象。
她默默在心里念着,那渣男不是梁嘉厝,那渣男不是梁嘉厝,那渣男不是梁嘉厝……
江晚晚道:“有了三年的感情基础,我还是忍不下心来说分手,我还抱着希望,也许他会回心转意,会好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爱他的人,可后来我们还是分手了,是他主动提出的,他当着我的面,也当着那个女生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他受不了我了,我们分了吧。呵……”
“他是当着那个女生的面前说的,你知道吗?我当时在那女的面前,脸全部都丢尽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要白白地受他们的屈辱?”
君悠悠插嘴一句说:“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当场冲上去,撕破那两个贱男狗女的脸,让我难受,他们也休想好过。”
“可问题就是,我不是你啊,我没那个勇气。我还是做不到心太狠对他。他曾经对我的好,是别人都比不上的,他把我宠上了天,给我最好的,那三年,是我最快乐最甜蜜的三年,我一度以为没了他,我会死。”
要不是在酒精作用的熏陶下,她可能会被自己说的这段话恶心一把。
但她现在,莫名其妙地,胆子变大了起来,只想说话,不停地说话,哪里还管自己编的故事有多假,仿佛只有说话,才能够尽情发泄出她今天所累积起来的所有悲愤和憋屈。
“分手之前,他口口声声哄我说,他和那个女孩只是普通的朋友、知音关系,可在我们分手之后,他就立马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了。他说的话,通通都是在放屁,吃地瓜放的臭屁都比他说得好听!更可恶的是,我们分手之后没过多久,他又当着他现任女友的面,打我、骂我、羞辱我,说起来你一定会笑,他这么做都是因为那个女生在背后使坏,污蔑我给她发邮件恐吓她,还骂她是个第三者,她感到十分的委屈……”
江晚晚悄悄将右手放到自己左手腕上,在肉上狠狠地掐了好几把,痛得自己都差点叫出来。
“你看,这就是他虐待我的证据,到现在我的手腕还都是红痕。”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腕,挽起袖管,露出那些掐痕,她的皮肤本来就很薄,刚刚太使劲,皮肤那一大块都有些红肿了。
都不用仔细看,想看出那只是不久前的掐痕是很容易的,可是君悠悠并没有往是江晚晚伪造出来的那层方面想,只是瞟了一眼,就把江晚晚说的话给当真了。
江晚晚拉下袖管,一脸苦涩凄惨的样子,装腔作势地苦笑道:“这,就是我所遇到的渣男,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爱了三年的负心汉。”
她说得很动情,入戏太深,差点把自己都感动哭了。
君悠悠同情地看着她,“想不到,你也被男人伤害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