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神在闪避什么？”他问。

他这质问的语气一下子激怒到夏小染，她抬头，磊落大方地对视上了他的视线，“我眼神闪避？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张会恶心到我的脸。”

她还是没绷住。

“小染……”

她说：“你连我姓什么都忘记了吗？”

路红叶绷着脸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就好了。”

“我算老几啊，我哪敢对你有什么不满？”

“夏小染，你好好说话行不？”

“我实话实说几句你就有意见了，那你还把我拉到这里来说什么？”她负气地转过身，靠在弧形的墙上望着下面的操场。

路红叶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解释道：“我只是不想破坏你我之间的朋友关系，才一直瞒着你没说……”

朋友……

下嘴唇已然被她的牙齿给咬破皮了，她还是死死地咬着，硬是将那股欲要涌上来的酸意给强压了回去。

朋友，原来只是朋友。

原来至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么？

他这一句“朋友”，比他说他变心了更让她心灰意冷。

夏小染啊，硬气点好么？

她深吸了一口空气，冷笑地说了句：“谁把你当朋友了？”

他没说话了，她转回身，注视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喜欢你的？”

这次换作他别开了目光，语调平实，“班聚时就发现了，我知道你那些话其实是要对我说的，不是对赵然。”

夏小染恍然大悟，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你听我说完话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