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迎娶正妻的繁琐相比,迎娶小妾的仪式就非常简单了。
作为骄傲的晋国大夫家族,魏氏理所当然的摒弃了所有来自廧咎如的风俗,让这桩小小的婚礼完全按照周朝华夏制度实行。
没有大操大办,也没有邀请家族之外的其他宾客,只有以宗主魏绛为首的一群魏氏族人参加。
一个女人最美丽的那一刻就是在她穿上婚服的时候,这一点古今中外皆然。
当魏相看到穿着婚服的兰茹那娇羞的表情之时,他不得不承认——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如果这是在后世的话,兰茹绝对能够去参加那些什么世界小姐之类的比赛,而且有很大希望拿下冠军。
魏相牵起了兰茹的手,十分诚挚的说道:“你真美。”
兰茹低下了头,红色的娇羞在她修长的脖颈之上蔓延着。
大堂之中,老爹魏锜夫妇已经在等待。
对于魏相迎娶兰茹,老爹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甚至还很高兴。
如果迎娶一名小妾就能获得一个像廧咎如这样大部族的支持,那么老爹完全可以让魏相娶十个八个!
作为小妾,在向公婆行大礼之后,还要向正妻行礼。
范曼今日同样也是一袭正装,一张平日里宜嗔宜喜的俏脸板得紧紧的,竭力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大妇的端庄,和前几日那个向魏相疯狂索取的小妖精判若两人。
魏相松开手,看着兰茹一步步走向端坐着的范曼。
“妾见过主母。”
兰茹是一个很实诚的人,跪得十分干脆,看上去就好像一只臣服在母老虎面前的花豹。
魏相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然后十分明智的将这两种用来形容的动物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并加了一吨的土,然后用力踩实。
可不能让这两个女人听到了。
看着恭恭敬敬的兰茹,范曼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纠结和无奈,这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但范曼毕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伸手将兰茹扶了起来。
“妹妹客气了,今后都是一家人。”
作为小妾,兰茹向范曼献上了一枚来自于廧咎如的绿色玉石,而范曼则送给了兰茹一把十分锋利的青铜短剑。
魏相看着这把青铜短剑,整个人若有所思。
一番女人之间特有的虚情假意之后,这场小小的婚礼就开始进入人们最为喜闻乐见的吃酒环节。
作为新郎官,魏相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那个被灌醉的人,东倒西歪的被扶进了新房之中。
兰帊松开了手,嘿嘿朝着兰茹笑道:“妹妹,这样一来这个臭小子就不能使坏了,要不要为兄以后天天灌他?”
兰茹一双英气十足的眉头微微皱起,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瘫倒在床榻之上的魏相之外并没有第四个人。
砰的一声,兰帊犹如一支利箭般飞出了房间之外。
兰茹把房门关上,转身看着床榻上的魏相,突然觉得心脏在砰砰的跳动着,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明明是自己的男人,但是却让兰茹感觉到了一种十二岁第一次打猎时独自遇到山中野狼的还要更大的压力。
该怎么办?
犹豫片刻之后,兰茹磨磨蹭蹭的挪到了油灯旁边,轻轻的吹了一下。
火苗猛的一阵偏斜,但却没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