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独应道:“多谢魂主。”
楚琴闭上了眼睛,说道:“明早开始,你不必再打水了,去打木桩,冲拳两百。”
顾独应道:“是。”
楚琴又说道:“这里不用你了,去休息吧。”
顾独应道:“弟子告退。”
抱着自己的铺盖上了楼,进了胡谫的房间,顾独先找止疼药往脸上抹,他被打得不轻,胡谫可不是苦酒街的小混混,他没被胡谫打死,实在是万幸!
“顾师弟。”上官荷在门外轻声唤。
顾独赶紧过去拉开门,躬身行礼:“上官师姐。”
上官荷也躬身行礼,说道:“多谢顾师弟舍命相救,之前我对顾师弟蛮横无理,还请顾师弟原谅。”
顾独答道:“上官师姐言重了,你我同侍一主,情同手足,往后还要请上官师姐多多指教。”
上官荷浅笑了一下,说道:“我脖子疼得厉害,想来涂些止疼药,魂主把这间房赐给你了是吗?”
顾独连忙侧身让开,说道:“上官师姐请进,药在桌上,我正在敷用。”
上官荷歪头看了看他的脸,说道:“我帮你涂药吧,你自己涂得不匀。”
顾独说道:“上官师姐先涂药吧,我不怕疼。”
上官荷又浅笑了一下,说道:“你真好,以后你就叫我师姐,我就叫你师弟,把姓氏免了吧,可好?”
顾独应道:“是,师姐。”
上官荷走到桌边坐下,说道:“师弟,你来帮我涂吧,我自己看不见。”
“是。”顾独走过去,拿了块软布,将药膏挤在软布上,然后轻轻地涂在上官荷的脖子上。
上官荷扬着头,轻声说道:“那次魂主掌我的嘴,我来找他涂药,他是直接用手给我涂的,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也未多想,此时见你这般为我涂药,才知他早便对我心生歹意了。”
顾独说道:“人死债消,师姐别多想了。”
涂好了药,顾独说道:“师姐快回去休息吧。”
上官荷站了起来,把药瓶拿过来,说道:“坐下,我给你涂了药再走。”
顾独只能坐下,把软布递给她。
上官荷接过软布,随手放在了桌上,然后将药膏挤到指肚上,轻轻地往顾独脸上涂抹,说道:“话又说回来,用软布涂药,的确是没有用手直接涂药好掌握,平处还好说,像你伤在眼睛周围,若是用软布涂抹,非但涂不好,还会弄疼你。”
顾独说道:“师姐不必多思多虑,方才魂主对我说,如果师姐替他求情,魂主会放过他,是我杀了他,与师姐无干。”
上官荷说道:“你不要误会,我爹是军政司首座,这般恶行,在军中也是要斩首示众的,我虽见过砍头,却从未亲手杀过人,我只是不敢下手,但我绝不会为他求情。”
顾独不再说话,上官荷给他涂好了药,用软布擦了手,说道:“师弟休息吧,我回去了。”
顾独站起身行礼,说道:“多谢师姐。”
将上官荷送走,关上门,顾独把胡谫的铺盖卷起来丢到门边,再把自己的铺盖铺到床上,然后拿出小木牌盯着看,看着看着就歪倒在床上。
梦里看到胡谫,面目狰狞地冲他吼道:“顾独!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