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祭司答道:“问讯中偶知一事,靳岚是孤儿,自幼在灵侍院中长大。”
大祭司问道:“泽国在培养灵侍?”
从祭司答道:“应该如此。”
大祭司问道:“你觉得我们也应该这样做?”
从祭司答道:“属下以为,若泽国培养灵侍,那魂军的构建,就应该是战场上战死的兵卒,也正因如此,泽国的魂军才一直不如我们,虽然数量巨大,却不堪一击。”
停顿了一下,从祭司又说道:“属下在想,我们的甄选方式虽然残忍,但是所得魂军极好,属下是想设立育幼院,抚养孤儿和父母养不起的孩子,长大后,想成为御魂师的参加甄选,不想成为御魂师的,可以从军。”
大祭司微微点头,说道:“至少不会有枉死的孩子,令他们丰衣足食,也可尽最大可能保存他们的天生灵力,但有一样,你可想过,要花费多少库银?”
从祭司答道:“属下只是有些念头,如若当真设立,还需要与军政司协商。”
大祭司说道:“你想得很好,但时候不对,今年天下大旱,国库空虚,又连经大战,兵卒损耗甚巨,军政司必要再度募兵,钱不够用啊,待缓上一缓再说吧。”
从祭司应道:“是。”
大祭司又说道:“既然已经准了靳岚入籍,那咱们就好人做到底吧,特准靳岚入宫,记在楚琴名下教导,以待下届甄选。”
从祭司应道:“是,属下即刻去办。”
从祭司走后,大祭司唤道:“东方轩,去把礼夏给我叫来。”
大祭司找礼夏有两件事,第一件事,礼夏晋升之后,就不能再住在楚琴那里了,毕竟她跟上官荷的情况不同,礼夏得有自己的住处,从下届开始,还要带童侍。
所以大祭司要问问礼夏,是想住得离楚琴近些,还是远些,毕竟礼夏是大祭司看重的人,又是女孩子,要哄着些。
礼夏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弟子想住得近些,弟子还需要顾独陪着练功。”
大祭司微笑着说道:“也对,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妹嘛,跟别人练功也不习惯,况且遍观童侍,鲜有能与顾独匹敌者,而且虽然你可以晋升,却无魂军可带,还是要操练楚琴的魂军。”
礼夏躬身应道:“多谢大祭司。”
大祭司说道:“还有一件事,你父母到衙门告你,说你不认父母,别人家的孩子,死了都有二十两银子的抚恤,而你家却只有五两银子。”
礼夏勃然怒道:“他们当初就是为了五两银子,要把我卖给一个老头子做妾!我来参加童侍甄选,也不是他们送我来的!我凭什么……”
礼夏顿住,躬身说道:“弟子失仪,请大祭司恕罪。”
大祭司微笑着说道:“无妨,你跟着楚琴历经一场生死大战,身上的戾气重了许多啊。”
礼夏低着头说道:“弟子为国用命,浴血边关,难不成衙门还要治弟子的罪吗?”
大祭司微笑着说道:“那倒不是,正是因为衙门不敢办这件案子,所以才将卷宗送来了御魂司。”
礼夏冷声说道:“生养之恩,在他们心里也不过就值五两银子,如今五两银子已经给过,弟子与他们再无瓜葛,还请大祭司为弟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