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轩!东方轩!”礼夏还是疯了一样砸门。
顾独拉住她吼道:“你还不明白吗?他不是细作!他根本就没想走!他生是灵国的人,死是灵国的鬼!”
礼夏愕然看着顾独,泪水模糊了视线。
顾独拉着她到了战马边,将她推上马背,然后自己骑上另一匹,在礼夏的马臀上扇了一巴掌,两人奔向了草原深处。
从祭司问道:“东方轩,你为何如此?”
东方轩答道:“靳岚枉死,你我心知肚明,即使是皇上,也知其中蹊跷。顾独与礼夏为国用命,浴血边关,如果他们是这种下场,试问还有谁人不寒心?人心离散,国之必亡!”
从祭司长叹一声,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放走他二人。”
东方轩说道:“公道自在人心,灵皇不仁,必将自食恶果。”
所有人都不说话,因为东方轩没有说错什么,连顾独和礼夏都是这样的下场,那他们将来又会怎样?
“哎?哎?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人聚在这里?顾独呐?顾老弟?顾独!”
武仁雄一边喊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满面通红,浑身酒气。
从祭司斜了他一眼,心里明白,武仁雄是故意喝得酩酊大醉,因为他来时看到了哨探,必然是武仁雄指派的。
从祭司说道:“此处无事,快扶大将军回府休息。”
“是!”守军兵士答应,扶着武仁雄转身,武仁雄还在嚷:“顾独!顾独呐?臭小子死哪儿去了?快来跟大哥喝酒!”
东方轩抬手指了下武仁雄,看着从祭司说道:“这便是公道自在人心。从祭司,如若叛军叩关,这五万大军都是这副模样,纵是手掌皇权,又能奈何?”
从祭司重重叹息,东方轩又说道:“从祭司,你不必再去追他们,既然细作在靳岚的住处动手,泽国必然早已得到消息,泽国大军就在关外百里之地,他二人此去,定会被泽国大军接入营中。”
从祭司斥道:“你连这个都想到了,为何还要放走他二人?”
东方轩答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六个时辰后,我必会给你交代,或者,你也可以试一试,能否从我的尸身上跨过去。”
从祭司皱眉说道:“你这般本事,理当为国效力才是。”
东方轩淡然一笑,说道:“我断然不会为这样的皇帝效力。”
顾独催马急奔了五十里,两匹马累倒在地,顾独又拉着礼夏徒步狂奔,直到三十里后,两人累倒在地上。
顾独跪在地上喘息,回头盯着来路,八十里了,根本没有人追来,东方轩居然这么厉害,能将从祭司那一队人马都挡在关中?
不能再往前了,前面就是界河了,得横着走,避开泽国的大军,过了界河再说。
礼夏缓过气来,问道:“东方轩会怎么样?”
顾独答道:“不知道。”
前方有马蹄声,顾独连忙摘下硬弓,敌军哨探却喊道:“是顾大师和礼大师吗?主祭司东方不闻在界河边恭候两位大师!”
顾独一愣,随即恍然,细作在宫中下手,应该是靳岚还没回到皇城,就已经发回了谍报,他们已经预见到了这种结果,所以才会等着他跟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