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脖子上的刀很凉。
阿月的心也很凉。
这tm。
北村透刚刚还一副为了女友要死要活的样子,下一秒就要割人家脑袋到底是什么鬼。
虽然跟一个神经病讲逻辑确实挺傻逼的,但你也不能太过分啊!
我都跟你虚与委蛇了,你还想这么样!
阿月被北村透气得牙痒痒吗,恨不得一刀劈死他,但他办不到。
他只能继续跟这个神经病讲逻辑。
继续虚与委蛇。
被按在地上,脖子还架着刀呢,不然能怎么样。
“阿透。”阿月稳了一下情绪,进入角色状态,“做人不要太极端,我不是说会永远陪着你吗?我们两个活着离开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割下我的脑袋?我死了可不会讲话。”
“你会离开!你肯定会离开!你还怨我!”北村透膝盖压住阿月的腰,一手按住他脑袋,另一只手拿着刀往她脖子缓缓压下,“只有你失去身体,你才不会离开我!”
“步美,你放心,割下脑袋后,我也会把你身体带走,不会浪费。”
“你也不会死,真的,我已经试过了,割下脑袋后,人也会说话哦。”
“由纪你知道吗?就是那个住别墅,家里开医院的千金小姐。她就说爱我,但还是跟别的男人说话了!我害怕她离开我,就也把她的脑袋割了,但她还是天天跟我说话,每天陪着我!”
“久美子你认识吗?跟我一起实习的那个漂亮女孩,她跟你长得好像,我也把她脑袋割了,她也会说话!”
“我害怕你真的死了,为了复活你,我还把她妈妈和爸爸还有哥哥全都割了脑袋,他们还不是会说话!”
“所以啊,我真的没有骗你,他们既然可以,你也肯定可以。”
北村透越说越激动,最后一段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
阿月沉默了。
再次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真的。
跟个神经病讲逻辑。
“阿透。”阿月咬了咬牙,不愿就这样放弃,他还想说些什么,最好能让北村透放松警惕,只要自己能掀翻他站起来,之后就算是扭打在一起,也不会像这样那么被动。
“步美,别说了!很快就好!”
但北村透不愿意听。
直接就打断了他。
顺便将刀再次往阿月的脖子上面压。
阿月脖子已经被刀割出了一条很深的血槽,他感觉越来越不妙,现在处于流血状态,生命值拼命地掉,现在已经只剩下40%。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先被敲了一锄头,刚刚又被北村透抓着头发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加上血液的流失,现在阿月感觉阵阵眩晕感袭来,神志都不怎么清醒,比看到生命值更能直观感受到自己就要死了这个事实。
再不想想办法,真的药丸。
“阿透。”阿月耐着性子,轻声道:“既然能说话,你要割就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