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温景行越来越忙,我因为被怀疑,也只能日日待在洞里。
我太无聊了。
但是我出不去。
隐隐约约有人开门。
我以为是温景行,结果没想到居然是——那个砍柴的小伙子。
嚯!我就知道他不简单。
我说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
果然有猫腻。
他是魔界四殿的大殿下善君,当然同样的殿下还有三个,分别是恶君,妒君,恨君。
相当于人间皇子那种类型吧,当做下一任的魔君在培养。
他说是看我有趣,就忍不住把东西告诉我了。
料他也布不出这种局来对我这个小虾。
他还极力劝我加入他们魔族。
开玩笑吗?
我父母就是因为魔族双亡,我与你们不共戴天,还让我加入?
我直接了当让他滚。
他自然是说我会后悔的。
后悔又怎么样。
我还有我的温景行。
你又是哪块小饼干。
略略略。
他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不可能吧,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我到处寻找他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门又开了。
又是当初的那个局面。
我无可奈何道“怎么了?又是谁死了。”
救命啊,苍天可见,我真的没有出去过半步。
还是墨华裳,这次他冷静了很多。
可能是没有和他宝贝小师弟扯上关系。
于杲杲死了。
那个掌门的女儿。
那位砍柴兄还真是野。
连掌门的女儿都敢去杀。
不得了。
可是我又一想,他们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有一个大傻子给他们万事都兜着?
仔细想想我还和他有点关系,我就是那个大傻逼。
还是同样的戏码,不过人翻了一倍。
果然掌门就是不一样。
这次不是自家师门的事情。
连师父没办法再说什么。
“我就说,当初她弑母就把她杀了,也就不会有后面这许多事。”
“掌门的女儿也不会死。”
“现在不死,怕是会祸害无穷。”
“是啊,上次都是看在温景行的面子上,才放她一命。”
“要不是温景行对我们卑躬屈膝的,我之前也不可能包庇他。”
“这次,万不能再让温景行护着这个妖女。”
只要有一个人死了,他们就会认为是我杀的。
哪里的来的自信?
我一个人轻松准确找到那人的住所,又轻松准确的杀了他,再轻松准确的回来。
没有一点痕迹?
还真是太高看我了。
你们倒是有人亲眼所见过吗?
就凭我身上这点魔气?
这次他们是拼死也不肯放过我。
三观不正,我不与他们说话。
我抽出剑,准备开打。
“果然是她。”
“大家小心!妖女出手了。”
“靠在一起,万一出意外,也好相互扶持。”
“对,靠在一起!”
我一个弱女子,何德何能能劳这些大佬师兄如此费尽心思?
温景行再一次护住我。
我呆呆看着他。
他把身上象征大师兄的袍子脱掉。
全派人都惊呆了。
我更是听到后面有一群之前誉为温景行的小迷妹哭的死去活来。
他朝师父磕了三个响头。
立场已经很明确了。
有人不解问“你已经是第一仙派的大师兄。为何还与一个妖女同流合污。”
“你的未来光明磊落,现在回来还是那个受万人敬仰的大师兄。”
他微笑拔出剑,锋芒投射在他脸上,投射出一道光,这道光亮的我都快瞎了。
他道“玖玖做没做,我心里自有数。”
“她说做了,自然就是做了。她若说没做,那便是没做过。你们何人见她做过。”
众人哑口无言。
墨楚楚走出,凄厉道“大师兄,你难道弃大好的前程于不顾吗?”
“前程?于我而言,前程便是她开心。”
温景行与我十指紧扣,坚定道“当初做这大师兄的初心,本就只为护一人安好。”
“若我无法护住她,这个职位对我而言便失去了意义。”
他的意思是,这个大师兄不做也罢。
他背叛师门,为了我背叛师门。
我这下又有点想哭。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我们就应该躲在一个小角落浪迹天涯,默默报仇的。
现在好了,你给人家门派累死累活,白干这么多事,还要被别人喊打喊杀。
你怎么这么傻啊。
二
在师父和某些女弟子的放水下,我们还是成功逃出去。
温景行受了重伤,我们狼狈的窝在一个小山洞里,取着火,两个人紧贴着取暖。
他何时这般狼狈过?
都是因为我。
若不是我,他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大师兄。
似是感受到我的难过,他微笑的抹掉我的泪花。
“若没有你,我也不会做那大师兄。”
“你以为人人都要去上早课,为什么你不要去?”
“你以为人人都要去讨好那发放月石福利的管事,为何就你偏偏月月能领富足的?”
“你以为你怎么就有了能让人功力大增的冰床。”
哪有那么好的事,天下的东西我什么都没做就都自己送上门来。
只是我那段时间在悲天悯人,沉浸于父母逝去的伤痛,封闭自己,而他又怕娇生惯养的我受不得外面粗糙的日子的苦。
才奋力往上爬,而向上爬的代价,这中间需要这个嗜剑如狂的人付出多少心血,
退一步说,作为大师兄怎可冷脸待人?
这些自然都是有原因的,只是那段时间我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他轻轻把我的碎发梳到后面,给了我一个虔诚的wen。
他“我既做大师兄是为你,那现在还有什么可舍不得放下的。”
“如今不管这些琐事杂事,更是能轻松陪我的小玖玖练剑了。”
我忍不住,趴在他胸口。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难。
我把我和师娘的那些事和他说,他自然是相信的,他还信誓旦旦道“这魔君怕是和师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