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老人沉默，饮着茶默默地看着。

“你……”黑衣老者微怒道，“真是沉得住气，这可是一个星球的族人生命啊。”

空空缓缓出声道：“我们人族，原本就在夹缝中生存，若是连这样的劫难都渡不过，以后又如何诞生对人族有用的高手。”

黑衣老者反驳道：“庇护人族，原本就是我等的使命。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族人丧命，更何况，其中有很多好苗子啊。”

空空摇摇头，轻声道：“人族的高手，会越战越少，若是有一天你我也战死，那怎么办？我们能保护他们至永远吗？我们人族，还需要不断地成长起来啊，继续诞生高手，才会在你我死后，有人继续替人族战斗，延续香火。”

“可是！”黑衣老者想了想，依然不服气地辩驳道，“这样的考验，对他们来说，太艰难了啊。你我年轻的时候，也渡不过吧。”

“是啊，我们是渡不过！”空空轻声道，“可是，夜辰却是他的儿子啊。”

“这……”黑衣老者依旧摇头，“那考验也太大了。”

空空老人双手一摊，苦笑道：“那能怎么办，我们直接出手帮他！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装孙子装了五百年都不敢轻易流露气息，你若是不怕被高等神灵关注，那你就出手吧。”

“……”黑衣老者一阵无语，最后叹道，“若真是到了生死灭亡的关头，再看吧，大不了，我带一部分宝苗子离开，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为那些神灵的走狗。更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

“说这么说，你还是不看好他们。”空空老人道。

“……”黑衣老者漠然道，“哪怕是那位的儿子，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翻盘，难道你真的如此信任他？”

“继续看吧。”空空摇摇头，默默地饮着茶。

。。。。。。

战争在持续。

除了磐石关外的城墙，异族的大军依旧在冲锋，但磐石关外，却成了高手们的战场。

武尊以下的高手已是全面交锋。

夜辰望着战场，望着不时地有人族的将士在伤亡、陨落。

夜辰身边的人更是看地揪心不已。

但夜辰本身却是一片冷漠。

有很多族人陨落，但同时，很多人会经历这一战从而脱胎换骨。

自己已经给了他们很多生存的保障，但这一战必须要经历考验。

武神大陆，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位面，其他的位面还有更强大的敌人，甚至还有神灵这种存在，人族必须要不断地强大，从而保护自己。

夜辰爱惜人族，希望保护人族，但夜辰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人族在自己的羽翼呵护下成长，哪怕是夜辰最疼爱的夜墨，也被夜辰放在了战场上。

或许夜墨也会陨落，但他必须要去经历危机。不然的话，夜墨的成长太平坦了，会影响到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