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鸢吩咐将东西放置好。对须臾：“主，先回去休息吧。外面风大。”

须臾没有作声，回到府邸里去。

那晚上，须臾并不能入睡。

鸢和凫已经入睡了。她们的床榻就在须臾的外面，能够听到她们轻微的呼吸声。

须臾有些辛酸地看了她们一眼。她们醒来如果发现自己不在了，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能够被这两个人真心爱过并且感到难过，也算是对须臾这个不祥的饶、最好的安慰。从灵州山出来，一无所获，只有这两个丫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

须臾已经打算离开了。她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带着满身的怆痛和满心的酸楚，离开了昆仑带着她来到的这个世界。

……

须臾一个人回到了灵州山。

灵州山，从须臾记事的时候她就居住在这里。

须臾回到曾经居住过的园子里，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自己树上搭建的屋子还在，可是师祖、青裳使者，还有山竹，都已经不见了。

园子正中央那棵大树，还是那样肃然无声站在那里，留着几十年的满树沧桑。师祖曾经把须臾捆缚在那里，使劲用藤条打她。

如今玉裳师祖不见了，她打须臾的样子似乎还能看见。她的怒容须臾也还记得。

现在想起来，不是抱怨，反而有点想念她了。

想到这里，鼻子有点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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