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们俩很像。

须臾有事情脱口而出推到公孙奥身上，公孙奥有事情毫不犹豫推到须臾头上。公孙奥本身就没有节操，须臾跟着他学着比他更无耻。这样兀竺国得了许多好处，朝政也稳定。

公孙奥就闲着陪须臾玩耍。他让须臾和他一起去狩猎。

狩猎的场面是不堪入目的。毛羽乱飞、血肉狼藉。在灵州山的时候，须臾把自己当作灵州山的一份子，当作山神的女儿。把那里的野兽飞禽当成和她一样的、山神的子女。

须臾很爱护它们，对它们有感情。

现在不一样了！

公孙奥特别喜欢狩猎。从动物的受伤流血、苦痛挣扎、到停止生命死亡的过程中，他能够得到一种成功和拥有快乐。这种人是没有一点人性的。

须臾感受不到他那种快乐的缘起。但是她发现自己善良的心性在一点点磨灭。她看到流血不再难受，看到苦痛不再心悸，看到死亡也不再怜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亲生的父亲能够这样对待他的女儿，权力的纷争能够让父杀子，子杀父，善良的心性有什么用途呢？

公孙奥本身就是一个恶魔，可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兀竺国，整个南方，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须臾和他在一起，她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恶魔。

他们在山壑里飞奔，在丛林里追捕。公孙奥的兴趣不在于射猎，而在于和须臾一起玩乐。公孙奥对须臾说：

“乘玉，我这样带着你，一起狩猎玩耍，心里感觉说不出来的快乐。我真希望我们能够一辈子这样，我就满足了！”

“一辈子！”须臾冷冷讥笑他，“我们能活一辈子吗？不知道哪一天，我们就死去了！或者是你，或者是我。或者是我们两个！”

“乘玉，我有一点不得不佩服你！你心里有话，嘴里就说出来。毫不掩饰。我不在乎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都喜欢！你懂不懂？我就是喜欢你！这辈子能够得到你，就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公孙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