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怒气冲冲，将莫离捆绑着放在马上带回宫。莫离不知道几天没有休息了。头发凌乱，一个发簪发饰都没有，七零八落披在身上，脸上粘满泥土和伤痕。她应该也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嘴唇干涩，带着血痕。整个脸上只显个大眼睛。

襄王又心疼又生气。即使这样，她也绝不屈服。

……

“闹就只管闹！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会因为你任性，就乱了宫里的规矩。”

襄王的意思很明白。册封后宫的事情他坚决不会让步，也不会放莫离出去。这件事情只有一个结果：莫离必须接受！哪怕她已经死了一回，莫离也必须屈服他，服从这个结果！

莫离已经没有能力逃出去了。她取出身上贴身的一块美玉。那是昭明送给她的。

紫陌端过来茶水，劝说道：“夫人，喝点茶吧。”

莫离听见有隐隐的音乐声传过来，伴着谁的悲凉的咏唱。

“外面是什么人在弹琴吗？”

“是宫里管理园蔬的宛如女御大人！宛如女御大人精通宫商，听得京城里精妙之曲，特地学过来的。”

“京城里面的曲子？”莫离念叨一句，“清妙哀婉，如泣如诉。这曲中的旋律，怎么有点像……”

莫离欲言又止。像什么？像是学谕大人的曲子。莫离细细聆听，只听曲子唱道：

“伤彼蕙兰花，独立水之湄。幽香从中发，清高谁能会？英华随白露，伤无君子佩。欲怜何以怜，忧思自心髓。”

莫离再四聆听，手握美玉，感慨忧伤。不想襄王已经无声出现在身后。

“昭明给你的吗？”襄王嘲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