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站起来,凭着印象往卫生间方向走,路上和一个人撞了一下,然后她狠狠地瞪了那个人一眼,也没看长什么样子,就继续往卫生间方向走。
被撞了的仇然:“……”他这是被人嫌弃了么?
上完厕所,姜昔同样蒙头朝回走,找自己所在的包间。
然后酒保就眼睁睁看着姜昔进了别人的包间。
“喂?喂?小昔上厕所回来了没有?”林深还在问,酒保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关上的门,对林深说道:“回来是回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姜小姐好像进了别人的包间。”
“什么?”
……
姜昔更是玄幻,她一进门就看见有人在喝她的酒,登时火气上头来,“噔”“噔”“噔”地跑到为首的那个人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儿啊,这是我的包间,你干什么鸠占鹊巢,还带这么多人来喝我的酒,我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要请你和你的狐朋狗友喝酒。你这人是缺心眼儿么?”
缺心眼儿仇然:“……”
狐朋狗友们:“……”
“哪儿来的神经病啊?”
“还是个醉鬼!”
“别说,长得还挺好看的,瞧那脸蛋儿,瞧那身材,啧啧啧,极品啊……”
说这话的人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主位上那个男人寒冰一样的眼神儿,登时就懵了。
“都出去。”仇然站起来,往姜昔那边儿走了走,一改刚才冰冷的样子,眼眸像是盛了水一样,清澈干净的不得了。
姜昔看清了男人的脸,突然就忘了自己好像是来“宣誓主权”的这一件事情,仔仔细细地大量了半天,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仇然,说道:“小弟弟,未成年人还是不要喝酒了,也不要泡吧,知道么?”
还特别温柔地揉了揉他蓬松柔软的头发,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没错,是慈爱。
包厢里的人还没出去,听到姜昔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都快下出来了,纷纷看向了“未成年人”仇然,却见当事人不怒反笑,看着姜昔的目光柔的像是沁着水光。
夭寿哦,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个大魔王露出这幅表情哦,众人不由得想看看姜昔是不是比别人多了个脑袋还是头上还长着一只眼睛一个嘴巴,但是事实证明,姜昔除了长得过分好看之外没什么特别的,难道这个大魔王居然喜欢这种长相过度出色的?
不应该啊?以前也不乏长相好看的女人投怀送抱,这货就像是性冷淡一样不理不睬的,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难道他终于觉醒,开始喜欢女人了?
“看够了就滚出去。”冰刀一样的眼神儿扫过来,众人一个激灵以后才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确实就是那个大魔王,但是这反常的骚操作真是让人费解。
但是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八卦这个大魔王,于是像是脚底抹油一样纷纷开溜,不到三十秒,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了。
这厢姜昔还在继续摸仇然的头发,然后笑得像个傻子,“小盆友要有小盆友的亚子,要好好毒树,不可以不学好。”
仇然:“……”再说一遍,他已经二十一岁了。
长得年轻就活该被当做未成年么?
“据我所知,你到现在为止,也才十八岁过一点儿吧!”仇然把唇贴近她的耳朵,呼出热气,低沉的声音一点一点跳入姜昔的耳朵里面,酥酥麻麻的,让她不禁一个哆嗦。
“你怎么知道?”姜昔迷迷糊糊地看着仇然,“小兄弟,你很厉害的样子。”
“……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兄弟。”仇然面上笑容已经开始绷不住了,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姜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仇然:“……”卧槽。
就见姜昔眼眸寒冷如冰,不带一丝温度,看得仇然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有些懵。
下一秒,刚刚还在发疯的姜昔表情变换,表情由冰冷变成了委屈巴巴,让人怀疑她换了个人。
仇然:“……”这个女人,卧槽乘以。
姜昔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仇然好脾气地迁就着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麻烦又精分的女人明明怎么烦人,他居然还这么纵着她那么久的原因。
林深赶到的时候,姜昔已经被仇然带走了,他算是扑了个空。
在哪里撒了半天脾气以后才开始给那个蠢女人打电话。
毫无疑问,电话已经关机了。
仇然原本想送她回家,问她地址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睡的瓷实的不能再瓷实,准备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叫人,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只能把人捡回家了。
放她一个人在酒吧这种地方实在不安全,也不是绅士所为。
嗯。仇然这么说服自己,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那些和仇然相熟的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声,一定想要啐一口老血。
绅士?您老人家有这东西?什么时候有的?哪来的?
虚伪。
这可不像是行走在灰色地带的巨头说出来的话。
上一个说你未成年的人后来怎么样了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一见漂亮小姑娘上赶着献殷勤,看透你了。